徐明恆雲裡霧裡的,一邊倒酒一邊問:「周雲川,你沒事吧?」
他端起其中一杯紅酒,晃了晃,反問:「我能有什麼事?」
徐明恆切了聲:「還沒事?丟下北城一堆工作,跑到這邊來,逮著梁招月參與過的項目,管他好不好,是否符合投資,一股腦往裡砸錢,就為了和人見上一面,就這,你還想說自己沒事嗎?」
周雲川仰頭將紅酒一口悶了。
徐明恆幫他又倒了一點,嘖嘖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那會人還在北城,多好的機會,讓你要想好,可別等人跑了再來想著追回去,現在終於知道後悔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周雲川看了他一眼,仰頭將酒又一口灌下去。
徐明恆心裡實在心疼:「這麼貴的酒,你能不能好好對待它?哪有你這么喝的。」
嘴上是這麼說的,可那倒酒的姿態又是足足的。
如此喝了幾杯,周雲川總算說:「你當時怎麼把安安追回來的?」
徐明恆脫口而出:「死纏爛打。」
周雲川瞟了他眼,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將窗戶推開了些,他靠在窗戶旁,點燃根煙,銜在手裡,不緊不慢地說:「具體點。」
徐明恆說:「具體點就是不要臉的死纏爛打。」
「……」
徐明恆笑了笑,正經地說:「首先你得認錯,其次你認錯的態度要好,最後你要你對症下藥。」
周雲川撣菸灰的動作一頓,說:「對症下藥?」
「是的,就是對症下藥,比如梁招月為什麼離開你,把這點想明白了,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怎麼讓梁招月相信你,你真的是悔過自新了,不會再因為同樣的事讓她失望第二次。」
周雲川眉眼深邃,眸光斂斂,似乎在深思熟慮什麼。
徐明恆又說:「還有在這期間你要適當讓她對你逐漸產生依賴感和安全感。」說著他挺有感慨的,「她們兩個都挺像的,安全感不多,一旦縮回去了,想再伸出來就難了。」
這話周雲川深感贊同。
梁招月一次次對他冷眼相向,何嘗不是不敢再對他抱有任何的期待和信任。
徐明恆問:「這回你是認真想要追回她了?不是因為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受刺激?」
周雲川說:「那張照片是一層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張照片不過是加速他來深城的步伐罷了。
徐明恆說:「我看那男的挺不錯的,他和梁招月年歲正相當,你可得小心些。」
周雲川摁了摁太陽穴,輕輕嗯了聲。
聊得也差不多了,喝完手上的酒,周雲川就要上樓,徐明恆跟他一同離開房間。
周雲川說:「我沒醉,你不用送。」
徐明恆嘿嘿笑著:「我沒想送你,我上去找安安。」
「……」
周雲川面無表情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