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有些人匆忙從她們身邊穿過,有些人則慢悠悠走著,偶爾朝她們看一眼。
梁招月說:「放開。」
他目光幽幽看了她半瞬,十秒後,像是反應過來一半,他道貌岸然地說:「抱歉,我原本想拿的手機,今早太早起來了,眼神不怎麼利索。」
「……」
要不是她的手還被他緊緊握住,她就快信了他的滿嘴胡言。
梁招月看了看他覆在自己手背的手,眼神冰冷:「那你現在眼神利索了嗎?」
他揚揚眉,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的手,說:「好像是利索了。」
「……」
他放開她手的一瞬間,她即可抽回去,至於那手機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尋了個座位,走過去匆匆放下,說:「你的手機,自己過來拿。」
話落,她便朝休息室走去了,被他握住的左手還時不時揉搓,同時身影格外匆忙,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周雲川低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股柔軟而又溫暖的餘溫好像一直都在,久久未曾散去。
從前都不用他費盡心思,便能觸摸她,幾乎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碰她,有時甚至不需要他想,她都會自己跑到他懷裡來。
而今,和她就連個簡單的觸碰,都變得奢侈而困難。
周雲川,這大概就是他當年衝動下而付出的代價。
就是這代價太大了,大得他虛無了三年,直到剛才那一刻,久違地再一次觸碰到她的體溫,他才從那虛無中掙脫幾分。
周雲川捻了捻指尖,無聲笑了笑,抬腳朝梁招月的方向走去。
-
梁招月最後還是在周雲川訂的房間睡了二十分鐘。
到了北城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是以良好的精神準備狀態是她此刻急需的,她不會因為個人感情就耽誤正事。
周雲川見她沒再和自己僵著,也沒說什麼了,退出休息室,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
二十分鐘後,兩人坐上飛機。
梁招月坐的是經濟艙,而周雲川選的是頭等艙。
上了飛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到接下來幾個小時不用和周雲川糾纏,她莫名鬆了口氣。
梁招月從包里拿出列印的紙質文檔和黑色水筆,開始一行行文字看過去。
沒一會,她身旁的過道,來來往往的乘客路過,期間不乏有人在她身旁落座,梁招月沒去在意,繼續專門做自己的事,只是過了片刻,有人停在自己這一側的過道,小聲和身旁的乘客說話。
雖然來人有意將聲音壓低,但梁招月聽了會,越來越覺得這聲音實在熟悉,她側過臉看去,隨後,她的筆頓在紙上,拖出長長的一道劃痕。
周雲川正和她身旁的乘客商量能否換座。
他輕聲和那人說:「我和我妻子的座位分開了,我們能換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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