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景的老婆和小孩就在後車座, 姚崇景說:「這樣吧, 我先送她們回去, 待會過去你那邊找你。」
姚崇景的老婆和孩子和周雲川說了拜拜,車子朝身後的方向離去。
周雲川靠在椅背上,透過後車鏡看著那輛越來越遠的車,心想,倘若那年自己沒說那些混蛋話,如今他和梁招月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打醬油了?
畢竟三年多過去,如今姚崇景的女兒已經在上小班了,每回見到他都要笑眯眯地喊叔叔,偶爾開心的時候,還會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討要糖果吃。
當年還在襁褓中咿咿呀呀的小孩,如今也長成了一個蹦蹦跳跳能自我表達意願的小孩了。
如果說這三年的分別有什麼是能讓周雲川有實感的事情。
那麼這個小孩的成長便是其中一件,時刻提醒著他,他到底失去了多寶貴重要的東西。
周雲川前腳剛回到望京新景,剛洗完臉換完衣服從臥室的盥洗室出來,門鈴便響了。
來的人除了姚崇景,還有餘浩。
一年半前,余浩結婚了,是奉子成婚。
說來也是充滿戲劇性的一件事,當初他結婚得有多心不甘情不願,如今他就有樂在其中,甘願當老婆女兒奴。
余浩一進門就說:「本來我不想過來的,我女兒我都看不過來,哪還有心情管別人,」說著他頓了下,又說,「雲川你不是別人,可是我的好兄弟,如今又是你比較充滿挑戰和考驗的時候,做兄弟的我來給你打打氣。」
周雲川全當作沒聽見,走到客廳倒了杯水,至於他們兩人,則自便。
姚崇景和余浩倒也熟門熟路,一進來換上拖鞋,兩人直奔酒櫃,一人挑了一瓶上等的好酒,說:「今晚特殊,老婆放假,我們明早再回去也行。」
周雲川淡淡看了兩人一眼,說:「我明早要早起接人。」
余浩疑惑:「所以呢?」
「別說太晚,耽誤我明早回老宅。」
余浩&姚崇景:「……」
這看著也不像追不到老婆,需要人安慰的樣子?
余浩看了看手中還未開瓶的酒,又看看靠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的周雲川,說:「要不我現在拿著酒回家?」
姚崇景十分贊同地點點頭:「我看也行。」
兩人作勢就要走,周雲川不緊不慢開口:「來都來了,談兩句再走?」
並不意外他會出聲挽留,余浩和姚崇景相視一笑,轉身走到兩端的單人沙發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