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見多識廣了許多,便也知道修行體質一事與遺傳有關。
尤九玥猜測,母親這麼多年一直攔著她,不讓她接觸任何與修行有關的事宜,是否是因為母親知道她體質特殊呢?
若是如此,母親絕不會單單只是個每日行於漁市的普通百姓......
她不敢深想。
布滿粗繭的手移向一旁,沾著黑墨,在紙上落筆。
總而言之,任性了這麼多年,該向母親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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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悅竹在屋中踱步。
一向沉穩的天機閣才女,此刻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焦慮的心情。
難怪她第一次見到那個紅衣小子,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原來他是來跟自己搶師妹的!
他叫什麼來著,須什麼修?
不重要。
桓悅竹忽然想到什麼,定住腳步,冷哼一聲。
辛狸追求者眾,比須穆修修為高、相貌好者數不勝數,她一個也沒看上。
正如辛狸初見他時所言,須穆修不過是個未經世故的傻小子罷了,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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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品軒躺在床上,仍舊高興得睡不著覺。
曾經他覺得,自己只要能在明柳身邊,時時刻刻保護她就好了。
她厭煩自己也沒有關係。
但今日,他第一次認識到另一種可能性——或許有朝一日,明柳也會喜歡上他。屆時,他便能名正言順地站在她身邊。
這種可能讓他為之亢奮。
只是想想,就足以讓他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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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竹和明柳在院中對坐,開啟兄妹二人一月一度的談心會議。
明竹一臉嚴肅,神情認真地看著明柳:「我們不能再這樣揮霍下去了。」
明柳不以為意:「怎麼了,咱們不是還有很多錢嗎。」
然後明竹從腰間卸下了自己的錢袋。
幾日前,這個錢袋裡都是金銀財寶。而如今,這個錢袋已經扁得不能再扁,裡邊幾乎空空如也了。
明柳沉默片刻,抽了抽嘴角,感到不可思議。她結巴道:「鹿、鹿天門物價這麼高啊......」
「我大概明白為何鹿天門任務出勤率高出另外四派那麼多了。」明竹嘆了口氣:「物價太高,導致弟子們沒了積蓄,只能拼命接任務出去賺錢了。」
明柳震驚到表情猙獰。
這也太變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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