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九玥一覺睡醒,懵懂起身,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境界似乎又有提升的趨勢了。
她心中大喜,分享欲迸發而出。
忽然間,她想起出發來鹿天門前告知桓悅竹自己想要回家看一看時桓悅竹所說的話。桓悅竹說,比武大會之後去留可自行決定,屆時不必報備。
她不顧自己的傷口,急忙下床小跑到門外,從手腕上抽出軟劍放到地上。待站穩後,她豎起二指,整個人御劍而起,朝著沿海的方向飛去。
她該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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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修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不是,誰能告訴他到底怎麼回事啊?
京城這地方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到底發生什麼事導致紫羅不理他啊?
他在這邊睡不著,祝紫羅也沒好到哪裡去。
感情這東西啊,是最無法自抑的。倘若愛恨當真能自如,便不會有世間那麼多離歌了。
縱使她當年傷心欲絕,可再見到那張面容時,仍舊亂了心曲。
那個時候她就明白,自己永遠無法對著宋長修無動於衷。
可有些東西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心裡。這根刺不長,只在扎進去的那個剎那讓她感受到尖銳的痛。甚至大部分時候,祝紫羅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但它也不會消失。
每當看見宋長修,她便想起自己的心情,想起燈會之下的心動,想起同行的日日夜夜。想起他某一日神情緊張不作假的「心悅於你」,想起他被自己拒絕時難過的神情。
可與之伴隨的,又是他對眾多姑娘的來者不拒,是他為喜歡的女子買醉,是他抱著狐妖行苟且之事。
在無數個她想摸一摸宋長修的腦袋,告訴他你不要難過啦,我一直都喜歡你時,是理智將她拉了回來。
時間能消磨很多。她當年無法消化的東西,現在已經可以坦然接受,譬如那人是否經歷過男女之事。宋長修今日向她踏出了一步,可她在他三步之外。
祝紫羅需要的,是一句詢問,一個解釋,和一場鄭重的坦白心意。
他只做到了第一點。
祝紫羅端起身旁的酒盞,一口悶下。她神色嘲弄,對著空氣低聲說:「宋長修啊......」
「你可真是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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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辛霍又閱完了一本書。
放下竹簡,他起身走向門外,略長的衣擺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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