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看出她臉上寫滿了不爽, 嗤笑一聲。
祝紫羅的臉更黑了。
早就聽聞傅澤幼時便接管落雪境, 不論是性格還是行事都怪異, 如今她深以為然。哪有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院子裡亂扔東西還一點禮數都沒有的?
這和挑釁有什麼區別。
但顯然, 傅澤沒有一點兒作為後輩的自覺。他仍是那副欠揍的表情:「棍仙前輩,我這有你想要的東西。」
「哦?」祝紫羅輕蔑道:「我怎不知我還有什麼想要的?」
傅澤忽然露出陰森森的微笑, 語氣肯定:「你會想要的。」
祝紫羅微微蹙眉,便見對方伸手指向她腰間的乾坤袋:「但要用那裡面的花燈來換。」
花燈?她一向痴迷武器, 再不濟也就放些吃食,何時放過花燈在自己的乾坤袋裡邊......
等等。
記憶將她拉回到十多年前,漫天流彩四溢。鮮衣怒馬的少年自城牆上一躍而下,帶著絕美的花燈來到她面前。
那是她此生收到的第一盞花燈,也是唯一一盞。
卻在乾坤袋中放了十餘年。
她只有這一盞花燈,按理說此世間應當只有她與宋長修知道才對。傅澤又是如何得知的?
祝紫羅這麼想,也就這麼問出口了。然而面前的黑衣少年仍端著怪異的笑,向她伸手,表示把花燈放進他手掌里。
祝紫羅不知道他在耍什麼把戲。
她將手伸入乾坤袋,摸到了那盞燈。手指摩挲片刻,她深呼吸一口氣。無非一盞燈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她的念想,早在十幾年前就該斷了。
況且,她也想知道,傅澤口中她一定會想要的東西,會是什麼。
她將花燈掏出來,愣了一愣。
花燈木架部分的雕刻一如既往的精緻,用紙糊的地方卻因為擱置的太長而腐化。如果不說的話,看上去不三不四,儼然不像個花燈。
傅澤「嘶」了一聲。
祝紫羅抿唇,也不管傅澤是何反應,將其塞到他懷裡。
傅澤抱著花燈,站在原地肉疼了半天。後來在祝紫羅的催促下,不情不願地對著虛空道:「出。」
霎時間,一抹白綾自遠方飛來。與平日裡常人所見的綾羅綢緞不同,白綾柔軟如水波,就連色澤也帶有溪水的韻味。
祝紫羅微微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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