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正用沾了水的帕子擦拭著書包上的老鼠血,語氣淡淡道:「兄長和姐姐送我來讀書,是為了讓我學到更多的做人的道理,而不是和人逞凶鬥勇。姐姐說過,他狂任他狂,清風過山崗。」
蕭子初動作一僵,哭笑不得:「你還怪會安慰自己來著。」
老鼠血沾了水後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浸染面積更大了。秦朗苦惱的撓了撓頭髮,有了,他可以像兄長那樣洗書包。夫子還有一會兒才回來,他可以先將書包泡在盆里,一會兒下課後就容易清洗了。
說干就干,秦朗提著書包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就沒影了。
杜文昌眼珠子一轉,對著蕭子初呲牙道:「我,我去尿尿。」
出了范家後門就有一個碼頭,夏季正是漲水的季節,水位幾乎都要沒過了最上面的兩階碼頭。秦朗端著自己的洗臉盆快步跑到了碼頭邊,臉盆中放著染了血的小書包,他還特意問范家的僕役要了一點皂角膏放了裡頭。
秦朗蹲在碼頭旁,兩手抓著木盆,身體前傾見木盆邊緣壓入水中。清澈的河水快速緩緩流入盆中,皂角膏化開,帶著泡沫的液體慢慢浸透了書包。
突然間秦朗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就覺得後背被誰狠狠推了一下。
「噗通」。
「快來人哪!!有孩子掉水裡了!!」
打著卷的水流上飄著一隻半新的木盆,木盆中染血的小書包逐漸被皂液沒頂……
*
今天會有兩車木頭運到,一大早簡嘉就將院中礙事的蔬菜拔除。雖然有些心痛,可是只要想到房子建好之後能有更大更好的菜園子,心痛也就減少了不少。
巳時初,院外傳來了馬蹄聲,簡嘉連忙邁出了院門。本以為來的是送木頭的車,卻沒想到院外停著的不是她預想中的板車,而是一頭堪比俊俊的高頭大馬。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來過的林岑。
簡嘉眉頭一挑,剛想上前,就見林岑身後的帘子掀開了,崔巍笑容燦爛地從帘子後鑽了出來。他慢吞吞地扇著扇子,還沒開口,香風便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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