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嘉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是來幫我們建房子的工匠留下的,我其實不太會玩,正在學。」上輩子只顧著學習工作賺錢了,有很多事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嘗試,就比如眼前的麻將,直到現在她都認不全牌。不過沒關係,這輩子總有時間慢慢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范夫子笑容滿面:「沒事,不會沒關係,玩兩局就會了。」
這時就聽屋外傳來了蕭子初的驚呼聲:「啊啊啊啊,停下,停下——」
幾人轉頭看去,就見大黑脖子上套著繩套,正在晾曬場上拉著螃蟹車飛奔。這是大黑這兩天發現的新樂趣,它發現拽著螃蟹車飛奔時,全身每一根毛毛都暢快得不得了。短短兩日,它已經能熟練的拖著螃蟹車圍著房子轉圈,還能保證轉彎時車子不撞到牆壁和障礙物上。
蕭子初縮在螃蟹車中兩手緊握著螃蟹的兩隻大鉗子閉著眼嗷嗷直叫,聽他叫得這麼慘,秦朗連忙叫停了大黑:「將軍!將軍快停下!」
大黑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車斗中的蕭子初:來嘛,大黑陪你玩啊~你怎麼不叫了?快叫啊~你叫得越大聲,大黑越興奮~
范成章伸手準備拉蕭子初起來:「沒事吧?就讓你別逞能。馬拉車和狗拉車還是不一樣的。」
哪知道蕭子初卻拒絕了范成章的幫助,他面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雙眼亮晶晶的看了看黑狗和他的同窗:「再來一次?」
大黑再度奔跑起來,蕭子初的尖叫聲響徹了半個院子:「啊啊啊啊——太快了——救命啊——」范成章笑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不停的擦拭著生理性的淚水:「子初真是口是心非。」
范夫子揣著手看得直樂呵:「這群孩子挺會玩哈。」還沒正式進屋子,他們已經找到了消遣的玩具,挺好。
這時跑得正歡的大黑拖著螃蟹車向著院門口衝去,一邊沖還一邊汪汪的叫著。看到來者是熟馬,大黑向征性的叫了兩聲,就站在了遠處搖起了尾巴。
崔巍一手揣在袖中,一手用摺扇遮擋著頭頂的太陽,他跟在雙手都拎了食盒的林岑身後,拖長聲音抱怨著:「這鬼天氣,熱了這麼久,竟然還不降溫。爺我要化了,化了啊……」
林岑沉默著不說話,心中不斷嘀咕著:明明是你自己強烈要求要來的,現在又在抱怨個什麼勁?
走了沒兩步,秦家院中便衝出了一隻汪汪叫的大黑狗,黑狗脖子上套著繩索,隨著它的動作,繩子後方的螃蟹車「咔噠咔噠」露出了真容。螃蟹車上蕭子初滿面通紅,明明不是他奔跑,可他的心跳還是比往日快了許多。
見大黑停下了動作,蕭子初微微皺眉:「怎不跑了?大黑,我們繼續。」眼角的余光中,似乎有人靠近。蕭子初抬眼看去,就見穿得花里胡哨的崔巍正迎面走來。
四目相對時,崔巍和蕭子初同時挑了挑眉:「你怎會在此?」
聽見狗叫聲,簡嘉笑著對范夫子道:「今日還邀請了一位朋友,夫子不介意吧?」
范夫子現在的心思都撲在了麻將上:「這有什麼介意的?最好來的是一位擅麻將的,正好能開一局啊!」
等范夫子看清崔巍的臉時,臉上的笑容逐漸凝滯:「怎是你小子?!」
崔巍板著臉揚起摺扇便敲了敲林岑的腦袋:「都怪你,為何夫子在此的事沒告訴我?若是你早些時候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得去恩師府上拜訪啊!」
林岑一臉懵逼,秦家家宴會宴請什麼人,他也不知道哇。這事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