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只是紀川個人的私人情緒,甚至還未成型,四周的人各自看著手機,但還是能聽到各種人的呼吸或低語聲。
這是一節明亮的擁擠的地鐵車廂,紀川也只是輕輕的將目光從她後頸挪開,手指不輕不重的捏著那隻小熊貓。
「要到了!」許梔低聲說。
「嗯。跟著我」紀川的聲音寧靜平淡,在地鐵門開的一瞬間許梔先下了車,紀川隨後。
他步子略大一些,兩個人便成同行者的並排姿態。
紀川輕輕皺眉:「後面要怎麼走?」
話音剛落,許梔便肯定的回答他,這下她成了帶路的人,紀川和她並肩走,上了公交車時也只好坐在一起,畢竟這次紀川不認識路,許梔成了要幫忙的人。
她覺得肩上擔負了要兩個人準確抵達目的地的責任,因此在公交車上也緊緊的盯著公交站點,偶爾口腔內那顆即將含到融化的話梅被她從嘴巴左邊頂到右邊,臉頰撐起來像是松鼠。
紀川問:「再來一顆嗎?」
她回頭,剛要婉拒。
紀川已經捻著一顆話梅飛快的送進許梔嘴裡,公交車上也不允許吃東西,這個有些越距的行為許梔暫時能理解,下一秒聽紀川說:「你哥哥和我說要我多照顧你。」
許梔剛剛才升起來一點戒備又像是氣球一樣被戳破了,哦,哥哥啊。紀川的範圍又成了哥哥朋友的弟弟,他們不只是同學也沒關係,可以互相照顧的。
這個念頭一轉而過,許梔只是含著兩顆話梅,一左一右,兩邊臉頰都鼓起來,紀川坐回去輕輕的用紙巾擦拭自己的手指。
乘坐公交車時比乘坐其他交通方式都令許梔感到放鬆,也許是身側可以拉開一半的車窗投射進來大片燦爛而清薄的陽光,一看就讓人覺得充滿安全感。
公交車的速度不算慢,灌進來的風揚起一點她的發尾。許梔口中含著兩顆話梅,壓制住上涌的酸氣,這次只覺得很快就到站,還要步行。
許梔不確定自己還要跟著紀川嗎?
有點過於明顯的兩人同行,於是一點點慢下腳步,打算體貼而安靜的拉開距離。她自以為的這麼做著,但是沒出幾米遠,紀川回頭像逗貓招狗一樣投餵她話梅,紀川說自己不喜歡吃酸,一包都餵給了許梔。
在Omega婚姻匹配所大門前,紀川說:「你進去吧。」
「那你呢?」許梔還咬著話梅肉,被酸的眯起一隻眼睛,唇邊一隻梨渦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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