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那些和他同齡的人, 即便再怎麼注意保養,花了大價錢在醫療上, 那又有什麼用, 到頭來大部分不還是死在插滿管子的病床上?!
不!他絕對不要過那種日子!不能像御獸師那樣長久地活著,那就冒險試試國外那套說法。
別說是信什麼教廷的神,哪怕是信地獄裡來的魔鬼,只要能讓他繼續像以前那樣活著,那他都會毫無尊嚴地繼續跪下,彎下自己毫無骨氣的脊樑,低頭做那種可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事。
科爾頓那裡絕對已經打起來了, 他要是繼續留在那裡估計只是死路一條。
跑得氣喘吁吁的易當途好不容易挺著自己堆滿脂肪的啤酒肚到頂樓的時候,他眼睛一亮, 也顧不得那十樓的緊急逃生門那裡是否還有金環水蛭這件事, 連忙就要伸手去夠門把手。
同時他心中已經打好腹稿, 如何擴大自己的功勞,又如何將剛才發生的所有問題都推給那個叫科爾頓的外國人。
如果杜青碧在這裡,多半會直接給出一個狗咬狗的評價,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易當途連滾帶爬地推開鐵門,連裡面的情況都沒來得及看清,張口就語氣急促地喊道:
「柴主首,不好了!那群沒/娘/養的小兔崽子們竟然敢……」
「哐當——!」
他忽然不說話了。
豆大的冷汗從臉上滑落,然後是更多的冷汗將後背的衣物都打濕。
之前仗著自己是C+級御獸師就能在他這樣的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的人,此時已經被一個年輕人直接掐著脖子丟到了他旁邊的牆上。
看見後者怨毒的眼神和吐出在胸口的血跡,易當途大腦空白了一瞬間,果然選擇痛哭流涕地跪下來和這兩個看上去還沒有自己兒子大的年輕學生求饒。
「我不想這麼做的,是他們逼我!這些邪/教團體脅迫了我的家人!」
明明是自己極度渴求著年輕永生,不過此時他為了活命,自然是什麼都能說。
柴荊吐出一口血,然後露出猙獰的笑容。
「你以為你們能做得了什麼?我們的準備已經一切就緒了。」
原本背對著他們在找什麼的高馬尾少女回過頭來,看了眼還穿著那身騷/包白袍的柴荊,美艷的臉上露出些許明顯的冷嘲。
「嗯……希望你的準備能快一點,要不然你可就倒霉了。」
站在她旁邊的蘇合舉起自己剛才找到的東西。
是一本記名冊。
「這一屆中央第九大學所有學生的信息,這種東西怎麼樣也不可能是你能拿的到的,學校里還有你們的同夥潛伏?」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們的實力,甚至不會有多少人認為他們的實力竟然已經強到如此程度。
這一屆的新生天才很多,可比天才更加妖孽的怪物不知道為什麼更多。
「或者說是進行了交易。」
「一開始你們的目的像是針對這座商場裡的普通人,後來普通人從五樓離開,你反而沒有急著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