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哦」了一聲,「為什麼?」
「沒為什麼。」張若琳淡淡地回道,對於張老根夫妻兩個,她是徹底的失望了,反正一年三十塊錢,她也算是幫原主盡到了身為女兒的義務,原主活著的時候,每年正月初二回去,帶回去也不過幾個雞蛋和兩斤米麵而已,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一塊錢都沒有。
「要不你拿我被子將就睡一下吧,等到了縣城,我再喊你。」
張若琳搖了搖頭,「不困,你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吧!」
「把被子蓋起來,咱們這一帶是山區,夜裡比較冷,我被子乾淨的,回來之前才洗過。」
張若琳「哦」了一聲,也不好再拒絕,人家都將話給說死了,再拒絕的話就有些難看了,拿起放在牛車上面的被子,蓋在身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趙建國,「你也蓋一點吧!」
「沒事。」
現如今的早春和現代可一點都不一樣,張若琳算是領教到了沒有遭受任何污染的環境,到底是怎麼樣的狀態。
若是現代,白天熱起來的時候,都能夠穿裙子了,可是如今呢?蓋著被子坐在牛車上面,都感覺凍得渾身冰涼,微微的夜風,吹到在身子上面,刺入骨髓的冰涼。
昨天夜裡本來就沒有睡好,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提心弔膽,天還沒有亮就起來趕路去往現場,折騰了一天的時間,又累又困。
本來還想著今天夜裡能夠好好睡一覺,沒有想到出了這種事情,鬧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直扛到現在,就算是如此寒風刺骨的夜晚,張若琳也逐漸無法抵抗睡意來襲,靠在張建國的背包上面,逐漸閉上了眼睛。
趙建國瞥了一眼,伸手牽了牽被子,嘴角露出絲絲笑意,沒有想到這麼年沒見,當年那個扎著羊角辮子,一看到他去她們村子裡面,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到處溜達「哥哥」喊個不停的小丫頭片子,轉眼之間就長這麼大了,完全就沒有記憶裡面熟悉的樣子,亦或者是說生活將她折磨成沒有記憶當中的樣子。
趙建國再次笑了笑,恐怕小丫頭片子早就忘記當初的事情了,畢竟那個時候她才那麼一點點大,轉眼都過去十五六年的時間,要是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就奇怪了。
牛旺轉過頭來「嘿嘿」笑了兩聲,問道:「建國,你對妮兒這丫頭有意思?」
趙建國白了一眼。
「當年你看妮兒這丫頭多漂亮的小丫頭,你看看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老趙家不是東西,但是這老張家更加不是東西,管都不管,稍微幫襯一點,這丫頭也用不著過得這麼苦了。等了七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將自個男人等回來,還以為要過好日子了,沒有想到趙二柱那傢伙竟然再外邊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牛旺說完嘆息了一聲。
「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現在咋辦?出了這種事情,明天咱們馬家盆這一塊就能夠傳遍了,這女人別的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名聲是最重要的。」
「你怎麼和陳大兵一個德性?」
「兄弟我還不是擔心你,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和我年紀一樣大吧?而且月份還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