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時聽這話音不對又想幫腔,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姜重悄悄拽了他的袖角一下。
向高時看了姜重一眼,把話咽了。
他想老薑提醒的沒錯,自己屢次搶話,真把這位王爺惹惱了不好收場。聽他幾次三番針對弓捷遠,當是有意難為,自己硬沖硬上非但不能保全小主子,恐怕更要給他增添麻煩。就讓咱們少將軍自己處理吧!盼這孩子知道輕重緩急,這個當口不要意氣用事才好。
弓捷遠也知小心,沉吟半晌方道,「下臣愚鈍不孝。」
「不孝是真的。」穀梁初竟然點了點頭,「愚鈍麼……孤覺未必是真心之語。只是將軍並無大礙,孤王也犯不著越俎代庖地替人教導兒子,只有一言送你——弓挽,你盡可以混帳,只要別再混得如同從前倒也可保小命。還有,你如今何職何銜?卻有在孤面前自稱為臣的資格嗎?
弓捷遠愕然一會兒,慢慢跪了下去,「小民譫妄。」
穀梁初見他跪了,似乎滿意,立刻長身而起,再沒看誰,大步出府去了。
作者有話說:
架空文哦!不要對號。
第3章 朔親王逼定質計
是夜,穀梁初身邊一名隨兵借著暮色掩護摸到呂宦官的寢房外面,躬身喚道:「公公,是我。」
呂宦官輕輕推開窗扇,瞧著那名隨兵躍入房來,迫不及待地問:「我走以後他又說什麼了?」
隨兵一五一十地複述了穀梁初對弓捷遠說的那幾句話。
呂宦官有點兒不信,「就這些?」
「就這些!」隨兵認真點頭,「屬下謹記公公吩咐,一字不敢遺漏!」
呂宦官不由納悶,「這就奇了!他巴巴地將我支走,就為了罵弓挽幾句?」
同一時間,穀梁初已經換好了夜行衣,同旁邊一個同樣裝扮身形略為魁梧的人說,「你別跟我跟得太緊。」
那人應道:「谷矯知道。」
門外又閃身進來一人,這人穿著侍衛服飾,身形與谷矯相仿,細看之下容貌也很相似,只是上唇豁了個口子。
「那東西去找呂值了嗎?」穀梁初問道。
進來的人點了點頭,「屬下看著他進了呂值的屋子。」
穀梁初冷笑一聲,「真是忠誠。梁健,你在府中留守,我和谷矯出去的事情不准給第四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