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捷遠不愛聽這種偏情的勸解,只問:「婕柔今兒沒過來麼?」
「哪會不來?」弓石答道,「只不過當時少……少爺著了些氣,正在悶睡,小的怕擾了您的覺頭,便將小姐勸回去了。小姐沒看到哥哥,眼圈兒還紅了呢!少爺明兒用了早飯就趕緊過去看看小姐吧!」
弓捷遠點了點頭,「愛哭的丫頭。」
「小姐剛十三歲,正是嬌嫩的年紀,愛哭些不正常嗎?」弓石笑嘻嘻地,「將軍生病顧不上,您這親哥哥自當多愛護些。」
弓捷遠聽了這句立刻翻身坐起,問弓石說,「弓秩幹嘛呢?把他給我叫來。」
「誰知道在哪兒躲懶?」弓石聽見這個名字立刻不滿,絲毫不掩飾言辭里的挑撥之意,「小的替您出去找找吧!尋得到尋不到兩說,就是尋到了他聽不聽我的,來不來也兩說。」
作者有話說:
谷矯梁健 穀梁
第4章 忠貞父詳解私衷
話音未落,臥房門口已經有人說道,「要你尋什麼?我又幹嘛要聽你的?」
弓石聞言立刻使勁兒撇嘴,擠眉弄眼地對弓捷遠使壞道:「少爺看見沒有,這傢伙總是這樣,悄沒聲兒地聽咱倆的門縫兒!慣陰險的。」
弓秩也不把這麼明目張胆的構陷放在心上,大步走進室內,眼睛只看著弓捷遠,躬身揖禮道,「少爺喚我何事?」
「今日穀梁初問父親的病,」弓捷遠直接了當地道:「向將軍回復他的那些話,你聽見了沒有?」
「小的當時守在堂外,聽見了的。」弓秩答說。
「可去軍中問過了嗎?元蒙之地,果有這種病嗎?」弓捷遠又問。
「朔王爺一走我就摸出門去尋了幾位老軍漢和兩名軍醫細問過了。」弓秩回答小主人道,「他們講確實聽說過類似的病症,是很荒僻的元人部落才會有的疾患,害上了確實遷延難愈煩惱不堪,過染人也確是過染人的,但並不是個個都能過染得成的,遇到底子好抗性強的身子骨便沒戲了,很少成大氣候。因此他們都不怎麼放在心上,只覺得平素潔身自好注重強身健體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