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捷遠已習慣了,也沒怎麼閃躲,只是閉上了眼抬了下頜。
穀梁初看清弓捷遠的樣子心裡高興,滿意地伸指抹抹他的唇角。
弓捷遠有點兒不好意思,睜開眼睛嘟囔,「還沒洗漱,也不嫌棄……」
「孤王親自擦的好牙,一顆一顆珍珠似的,嫌棄什麼?」穀梁初只要玩笑。
弓捷遠沒忘之前的話,仍舊問道,「還沒說你賞我什麼。」
「若是敷衍得好,」穀梁初捏著他的臉玩,「孤就賞你回將軍府去過年,可好不好?」
弓捷遠雙眼使勁兒一睜,「當真?」
穀梁初放開了他,「孤又何必虛言騙你?滌邊將軍雖然不在,回去和繼母妹妹團聚團聚也是好的。屆時孤派個人陪你回去守歲,初一便接回來。太久不成,你得體諒孤王。」
弓捷遠又是高興又是難過,掙脫他的手指歪開頭去不吭聲了。
穀梁初起床出去,喚了梁健送正服來。
過會兒弓石也來伺候,瞧著弓捷遠的眼睛似有一些濕意,便悄聲問,「少爺可是哪兒不舒服?」他雖牴觸穀梁初,近日親眼看著這人如何對待弓捷遠,也不相信朔親王爺會過分難為自己主子。
「背坎不甚舒服。」弓捷遠掩飾地道,「沒有睡好。」
弓石聞言想笑,心道少爺從前也不這般嬌氣,只沒睡好就要鬧脾氣,看來有人寵時就是不一樣的。
又是洗漱穿衣又是束頭戴冠,忙活完了天也見了絲亮,穀梁初吩咐谷矯先去後院看看世子收拾得如何,「他喜歡和捷遠一起吃飯,今兒進宮有的累了,起早讓他高興高興。」
谷矯領命過去。
不大一會兒穀梁瞻就同谷矯一路來了書房,進來先是上下摸摸弓捷遠衣內背坎,然後又問穀梁初道,「父王,等下我和你們乘一輛車還是和王妃弟妹乘一輛車?」
穀梁初淡淡地道,「她們四個乘一輛車已夠擠了,容兒還好,你弟弟又不老實,還是同孤一道坐著。」
穀梁瞻就要這話,聞言眼神立刻現出高興,趕緊囑咐弓捷遠說,「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宮內看著堂皇氣派,餓了可沒地方找東西去,弓挽多吃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