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小瞧這個雲樓,」穀梁初站起身道,「那裡有味好酒,叫做離人淚,看起來很像點絳唇,嘗著更富香韻,卻是不一樣的體驗。既要去救直臣,這兒也不能住了,備車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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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救命官司尉振威
擋不住他自說自話自作主張,弓捷遠只好一同站起。
白思太駕了車來,回程需得獨自行路。
弓捷遠不肯學著王爺大氣,堵著白思太上車的時候拿話刺人,「大人們好會快活,昨日那等瑰麗焰火也留不住大人們在家團聚,仍舊要吃外面花酒,不然哪來此事?換個日子我們也不用正月十六便往回趕,世子甚至未曾騎馬!」
白思太只得受著他的冷言冷語,連連道歉,「下官等錯,下官等錯。」
穀梁初等著弓捷遠坐回車上方才說道,「不幫也都幫了,你又何必再踩捏人?」
弓捷遠撇了撇嘴道,「我又不用收買人心,不高興麼,就得呲噠呲噠。」
穀梁初淡淡一笑,沒有再說。
回到府內,穀梁瞻自去讀書練武,穀梁初命梁健去與弓捷遠取來正服換上,然後就對白思太說,「你跟著去,全程不必說話,只聽司尉應付。不管怎麼自有孤王為他兜著,無需擔憂。」
白思太又要跪謝,穀梁初蹙眉搖頭,「這些虛禮,只不嫌煩?」
白思太不敢再動。
弓捷遠站得稍遠,望著這個眯眼說話的人,突然明白自己為何肯撤防守——穀梁初雖然沉鬱不可琢磨,卻是某種力量的化形,令人覺得可以借他的勁兒撕開濃霧走到光亮里去。
同白思太的俯首帖耳一樣,弓捷遠的妥協也是因為自身目的——誰想騎著猛獸狂奔都得甘心陪它,讓它歇氣兒之時用那隻碩大無比的爪子撥弄自己。
既是互相需要,彼此都得滿足。
只要能夠衝出這粘冷悶氣的地方就好,即便晚些。弓捷遠幽幽地想,付些代價也好,反正……也沒那麼不能承受。
穀梁初側目瞧將過來,眼見弓捷遠已經撫平肩袖束正腰帶,上下打量打量,又對梁健說道,「再一不可再二,尚大人今夜必須歸家。他們若敢不敬捷遠,你便與孤砸碎那樓,莫令有傷的人親自動手。」
梁健應道,「王爺放心,必不勞動司尉。」
穀梁初緩緩勾起唇角,瞅回弓捷遠道,「這段好悶著了,今日便去痛快痛快。准你隨便罵人,只不可以手欠,扯了見好的背。」
弓捷遠輕輕翻個白眼,「我有那麼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