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捷遠自己泄了氣,宣告什麼地道,「聽著兩位王妃的意思是要作速納娶,到時候你賀你的,可別帶著我去。」
「不行。」穀梁初竟也一本正經,「你是孤的官派護衛,在府里躲躲懶也就罷了,這樣的場面事還想不理?便是心裡不樂意也得裝裝樣子。」
「我不高興個什麼?」弓捷遠又不承認,「就是不想湊沒用的閒熱鬧。侍衛大人娶親,我就得喝喜酒麼?要不要貼個份子?」
穀梁初煞有介事地點頭,「這也是該的。你攢下了多少錢?」
弓捷遠立刻皺眉,皺得鼻樑上都起了褶皺,「我有什麼錢?你這麼大的王爺剛才還跟老婆們哭窮呢!」
穀梁初忍耐不住,把人拽進懷裡,伸指搓他的鼻樑,「孤得多大的用度?你在孤這兒白吃白喝了許久,俸銀不都干攢?如何這般摳門?」
弓捷遠覺得他搓自己的樣子和點穀梁容的青包時候差不多,想要走開,「你多大的用度?剛收了六萬兩銀,怎麼還摳門?」
穀梁初眼色變幻一下,不答話只詰問,「你還記著這筆銀子呢?又是吃醋又是惦著孤的錢,到底安的什麼心?」
弓捷遠不鬥嘴了,推開他,大步走到飯桌前去,伸腳狠踢一下,嗓門老高地吼,「還給不給人吃飯了?都餓死嗎?」
谷矯探頭看進來。
穀梁初伸掌捂住自己下巴,不言語。
谷矯便又縮回去了。
「怎麼又生氣了?」吳江在外面聽著動靜,又看見谷矯大步流星去吩咐飯食,謹慎地說。
「你家主子還有不生氣的時候嗎?一天不發火也活不了。」弓石甚沒站像地靠在廊柱旁,有點兒陰陽怪氣。
弓秩橫了弓石一眼,「誰家的主子?王爺本來看不上你,聽見這話又要責罰,還不是主子給你求情。」
弓石想了一想,站直了些,順口對走過來的梁健說道,「梁衛長,你也理理咱們的疑惑。我家主子原來可是豪俠少年,甚少計較,你家王爺哪來這般本領,天天將他氣得拍桌子打碗?」
梁健冷冷地瞥弓石一眼,不想同碎嘴子一般見識,打了門帘進屋去了。
弓捷遠氣咻咻地坐在桌邊,見他進來臉色越發陰沉。
梁健也不去觸他的霉頭,只對穀梁初道,「王爺,車駕物品都已備好,飯後就能動身。」
穀梁初點了點頭,「知道了。」
弓捷遠聞言立刻忘了生氣,刷地起身,「上哪兒去?」問完了醒悟到還能去哪兒,又立刻說,「今兒就去莊子?」
穀梁初盯著梁健出去了,「去自己的莊子,還得特意挑個時辰?」
「我還以為這邊許多事,且得一陣兒。」弓捷遠明顯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