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初看看弓捷遠,「那是他的夙願。」
「挺好!」養伯總算點頭,「郎為君,侶為將,甚是合拍。」
「還有別的麼?」穀梁初見弓捷遠只不抬頭,因而問道。
「還有幾句,」養伯又笑起來,「我得私下同他說,你們不得聽。」
柳猶楊聞言便道,「曦景去吩咐酒菜吧!你這伯伯是個貪杯饞肉的,囑咐囑咐,弄些好的過來。我在院裡守著,讓他領著捷遠房裡去說,玄乎完了好下方子。」
穀梁初依言退出院子,先吩咐谷矯去找白思甫說酒菜,又讓梁健尋到鄭晴去自己住的房裡等著,而後立在門口思索一陣,聽著養伯又同弓捷遠回到院子裡來方才扭身。
弓捷遠的臉上如同塗了胭脂,紅只不褪色了。
柳猶楊刻意不去看他,只問養伯,「你的方子呢?不先寫好休想吃我的飯。」
養伯嘿嘿樂著,從自己的隨袋裡掏出炭筆和黃紙,唰唰唰地寫了一頁交給穀梁初,「這裡缺味東西,你們卻尋不到,且喝上兩個月我再來摸脈,若見起色白送你們加進去,若是差了時辰或者沒聽我的囑咐不見茁壯,強加進去要害他的性命。」
作者有話說:
五一快樂!
第124章 辨夙毒世子得護
穀梁初捏著那個方子先看一遍,字都認得,藥也都聽過,放心揣了,趁著酒菜還沒有來,又行一遍禮,「還有一事想要懇求養伯,晚輩有個十一歲之子,這幾年裡瞧著強健,五六歲的時候卻只腹痛不愈,發作起來滿地打滾,雖然給他祖母一顆丸藥治得好了,不知還有隱患沒有,只怕哪日又再捲土重來。養伯仙蹤不定,好不容易現身此處,施慈給這孩子號上一脈可好?」
「哦?」養伯聞言來了興趣,「他在這兒麼?領來看看。」
谷矯已經轉來,穀梁初吩咐他去請穀梁瞻。
穀梁瞻是個懂禮的孩子,上午好練了弓箭,不肯帶著汗意見客,擦洗擦洗換好衣衫才跟谷矯過來。
酒菜早已上了,養伯等不得,先吃起來。
穀梁瞻進門的時候他正在啃一隻雞腳,瞥見孩子過來就說,「這個小兒體內有毒。」
不僅穀梁初和穀梁瞻,連弓捷遠都嚇了一跳,立刻喊道,「什麼?」
養伯瞥一瞥他,「面嫩的細苗兒,這半晌兒了終於又開玉口,倒是疼你郎君這個孩子。」
弓捷遠顧不上再羞澀了,只追問道,「您說世子中毒了?」
「該不是中的。」養伯又眯眼睛去瞧穀梁瞻,「大概是他娘懷孕的時候服了寒毒,沒流掉他,卻在這孩子的體內藏住了,長到五六歲上男陽萌生,自然就要死命腹痛,之後又給熱藥壓制住了。可那熱藥本也是毒,如今兩毒相抗還沒分出個高低上下,等到十五六歲男陽更熾就可怕啦!」
弓捷遠聲顫起來,「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