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弓捷遠有些納悶。
「令妹……」馮錦沉吟地道,「在太后那裡也住了一段時日了,你這做哥哥的也莫放心大膽不管,該看看時也去看看。」
弓捷遠的心裡跳了一跳,「侯爺可是聽著了什麼信兒嗎?」
馮錦沒有掩飾,「此次周閣珍的事情牽扯甚多,寧王妃歿了,她的母家悉數獲罪,穀梁厚一直都在府里躲著,皇后娘娘豈不憂心?你如今也不與王兄一處住了,凡事前後想想總沒錯處。」
弓捷遠得了這話,房裡藏個活人的雀躍之情立刻淡了許多,與馮錦告辭之後大步流星回了將府,直接撲進臥房找人。
作者有話說:
小別勝新婚
第160章 夜歡欣將府溫柔
穀梁初早躺不住,精精神神地坐在桌邊擺弄弓捷遠幼時玩的彈弓之類的玩意兒,見他走步甚急,笑著將人拽到腿上,「忙著見孤?」
「這么小的屋子,你真憋了整天?」弓捷遠說。
穀梁初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段彎過來的頸子,心裡奇怪:這種脆弱得一砍就斷的地方為何就能要命地吸引人呢?
想伸手掐,摁得那裡面咕嚕一下起了噁心,又不至於吐出來,只是眼睛紅了就罷。
又覺不舍,猶猶豫豫。
弓捷遠見他眸色深沉沉的,只不吭聲,伸手推他,「問你話呢!」
「貪睡來著。」穀梁初淡聲回答,「躺了個昏天黑地!之後郭全又進來說了會兒話,也沒覺得憋著。」
弓捷遠想起宋棲那些誇讚,求證地道,「你是到荒漠裡去跑了個來回嗎?」
「嗯!」穀梁初看不夠他天生殷紅的唇,想嘬一下,「那邊起了旱,是荒了些。」
「派個兵去宣府衛告訴告訴行蹤那麼難嗎?」弓捷遠認真審視著他羽睫微垂的眼睛。
「總和衛所聯絡,那些軍士會覺得孤心裡不踏實。本來就不是親自訓出來的兵,深入腹地死多生少,再失了信賴,怎麼指揮?況且好多事情都是臨時的機變,孤也沒有打算停氣兒,傳信兵快不了多少。」穀梁初伸手摸著弓捷遠下巴上的鬚根,覺到這人微微糙了。
「不是安心讓人著急嗎?」弓捷遠沒如從前一樣打掉他的手指,只是拽了下去。
「誰著急?」穀梁初的手指被人握著,心裡登時起了癢意,「捷遠嗎?」
「你爹都著急了。」弓捷遠立刻習慣地哼,「我聽侯爺講已經讓大同衛派兵出去尋了。」
「他們出去尋時孤已經回來了。」穀梁初忍耐不住,伸手幫他解開官服的領扣。
弓捷遠皺起了眉,卻沒阻止,「你幹什麼恁般玩命?急著立功?早勝晚勝都是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