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距離將府不是太遠,也並不近,若不騎馬需得走上小半個時辰,房樑上面自然可穿近路,尋常腿腳也得兩三刻時,二人卻只耗了一炷香的時間。
弓捷遠十分高興,頗為雀躍地道,「怪道你夜夜往返也不叫苦,實在不算什麼難事。師兄還只惦記我呢!」
穀梁初也不提他借了自己路熟的光,只囑咐道,「不累就好。只你莫要溜順腿了,回頭自己獨個往出跑,那就惹人牽掛。」
「我可想呢!」弓捷遠又不樂意,「不光給你看著,也給師兄時刻看著!」
言畢直接掠到東院附近,想跳進去尋穀梁瞻,卻被谷矯發現,立刻喝道,「什麼人?」
穀梁初連忙出聲,「是孤。」
谷矯不由一訝,「我還以為來了刺客。王爺怎地這早回來?」
「有人想念徒弟!」穀梁初淡淡笑道,「孤是成人之美。」
谷矯聞言望向他身後的弓捷遠,瞭然地道,「那莫耽誤。世子早已在盼。」
既已落地,穀梁初就不預備驚嚇兒子,伸手叫開了門,領著弓捷遠走進去。
穀梁瞻迎出房來,看見弓捷遠大喜過望,竟連見禮也顧不上,奔過來就摟住弓捷遠的腰杆。
弓捷遠心裡也很感慨,回手反抱住穀梁瞻,二人竟都沒有說話。
穀梁初先還容他們緊緊貼著,只在一旁笑言,「孤也走了許久,瞻兒並沒如此忘形。」
後來只見二人不肯鬆開,一手去提兒子後領一手分開弓捷遠的雙臂,「大小兩位男兒,摟摟抱抱成什麼樣?」
弓捷遠直在心裡罵他,暗道你不是男兒我不是男兒?有種也只莫抱。
臉上卻又不能流露出來,便對穀梁瞻笑,「月來不見,世子竟長高了。」
穀梁瞻臉上淚光明顯,「弓挽,你怎麼總不來啊?若不是谷矯梁健擋著不准出門,我就去工部官署找你了!」
弓捷遠聞言便看穀梁初,「世子也不小了,府門也不能出?」
「他是什麼身份?」穀梁初答,「市井地方太不安全,要去官署又不合制。有孤帶著,進宮和去王莊倒沒有事,你也不在那裡。」
弓捷遠聽了只能安慰穀梁瞻,「世子好好練習武藝,等再大些自然就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