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大家全都吃飽喝足,弓捷遠也已平好了胃,重新啟程趕路。
還同之前一樣,開始還能呼呼啦啦一處,沒消片刻,不系就又馱著穀梁初和弓捷遠跑沒了影兒。
「這可想不了招兒!」谷矯頗為無奈地道,「馬兒的能耐,人補不上。」
「人的能耐你就補得上了?」弓石和他不對付,氣哼哼地,「搶肉最有招兒了!」
郭全笑吟吟地聽著,暗道幸虧多了幾個人來同行,否則這路可不好走。
午後日頭甚好,雖然有些晃眼,卻也曬得人暖,不系跑得更快,半點兒都不怕風。
穀梁初緊緊抱住弓捷遠的細腰,探頭去啃他的耳廓。
弓捷遠下意識地偏頭,穀梁初就勢把他舉起,凌空轉了個面,再度摟進了懷。
「這樣親著方便。」朔王爺不管馬怎麼跑,只管垂眼去看心愛的人。
弓捷遠又皺了眉,「親什麼親?剛吃了肉……」
穀梁初已把他唇給噙住了。
不系跑得異常歡快,四蹄踢踏如影,許久才濺些許塵花,真似天馬一般,可以騰雲駕霧。
馬背上的二人跟著馳進異境裡去,那裡無道無路無林無木,沒有王爺也沒有參將,只有彼此糾纏難解難分。
風聲颯颯過耳,穀梁初突然笑了,「捷遠,你硌著孤。」
弓捷遠立刻對他翻了一記白眼,「你總硌著我,很稀奇嗎?」
「是嗎?」穀梁初的笑容便即可惡起來,「孤賠給你……」
弓捷遠知道他想什麼,趁著腰被鬆開,自己拔起身形,凌空轉了個圈,恢復背對之姿。
穀梁初訝了須臾才讚嘆道,「捷遠的輕功都已如此可怖了嗎?」
「不只是因輕功。」弓捷遠甚為傲氣地說,「這是我的馬兒呢!不系總要跑戰場的,豈能隨便髒污了它?王爺好不尊重!」
穀梁初又把人給抱好,心裡相信弓捷遠的能耐非只因為輕功,更是來自他驚人的好騎術,但卻不認這話,暗說怎麼就髒污了?怎麼就算不尊重呢?
夜裡不住驛站,幾人隨遇而安地賃了一處村戶,鄉下地方沒有上房下房,給了好大一面板鋪。
除了鄭晴去與主婦合宿,所有男人都得擠在一處,穀梁初將弓捷遠摟在最靠牆的一邊,整晚都側擁著。
兩個人在谷矯梁健氣息粗重的呼嚕聲里打迷糊,心想若能永不分離,窮成這樣又何妨呢?
雞剛鳴叫,穀梁初就把弓捷遠扯了起來,也不擦洗打理,翻上馬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