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圍多近就圍多近。」弓捷遠不假思索地說,「最好能夠看清對方眼白。為不讓他見著咱們的船立刻望風而逃才要三衛合圍,這樣必有先後,不至於烏泱泱的嚇跑人,此外包抄要快,炮也要開,但只用些陳舊慢炮,火力別給太足。九鬼小櫻不是吹噓他們已經掌握了咱們的軍力兵備了嗎?越是如此他們越容易輕敵,倒有利於湊近。等到距離夠了你和師父就得過去,二十四衛的輕功總是遜色了些,要用最短時間擒住他們首腦,抓拿回來的同時防其自殺。還要迅速尋得哪艘船上裝著癲痴毒源,而後集中火力轟碎了它。」
穀梁初不由點頭,「換了孤來調度也會這麼做,只是我們都過去了,你們留在船上的人反而危險,萬一孤等動作不及,倒給他們起了厲炮,捷遠就危險了。」
弓捷遠笑一笑說,「穀梁初,兩軍交鋒弓弩齊發,哪有全安穩的?你看這些東西處心積慮要毒咱們,便是躲在城裡也沒能自保啊!」
穀梁初聞言咬了咬牙,「這也是的。孤就好好打打這些陰污心思,你在後面炸他。梁健不要跟孤的腳,留在捷遠身邊保護。」
正說話間,瞭哨跑下來報,「已能望見敵船,影影數著,概十數艘。」
穀梁初問,「望見青州和威海衛的海船了嗎?」
瞭哨飛速去探。
弓捷遠笑,「看來九鬼小櫻並沒說錯。過了近一個月,這些傢伙也沒變通。」
「哪好變通?」李望儒道,「咱們三衛才湊二十海船,還是大祁供養,他們彈丸之地想要湊出太多能載能打的大戰艦來是甚容易的事?真那等富也不忙著覬覦咱了!」
弓捷遠眯下眼道,「既然如此下本,咱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說話瞭哨又跑來報,「啟稟參將大人,隱見青州和威海衛的海船,稍遠了些。」
「好!」弓捷遠使勁兒拍了一下步車扶手,「如此不必藏著掖著,全速包抄!」
焦潤立刻跑開傳令去了。
「望儒兄去看炮!」弓捷遠利落地說,「等到他們開炮咱們再打,務要壓住了勁兒,直到我放願儒兄過去時再不留情。」
李望儒應聲而去,李願儒等在原處,急得摩拳擦掌。
「王爺穿蛟衣吧!」郭全提過一件黑色魚皮衣來,「這是小主子幫著海防匠人改良過的,既能防水又能防火。回頭兩面轟炸起來,船上必然又淋又烤,穿上這個不誤行動。」
穀梁初眼見柳猶楊已經換上了,二十四衛也都人手一件,望向弓捷遠說,「還有沒有你不能做的?」
「這哪兒值得稀奇?」弓捷遠淡然地道,「不過是砍了那個鳧水的明人一刀之後又想起了綢甲,懂得薄韌相疊能為防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