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疼繼子別樣父心
等到第三日時什麼哄也不管用了,穀梁初被弓捷遠推得根本近不了身,更不要說親和摟抱。
好在柳猶楊及時出現,靠著長輩威嚴彈壓住了不懂事的徒弟,「全兒在審,我一直都跟著。你就不能放心也得先以身體為重,為你能好哪是一兩個人剝皮抽筋樣痛?才去了毒又打海戰,樣樣縱容還不知足?再不將養我們忙個什麼勁頭?」
弓捷遠鮮少聽到師父嚴厲,耷拉著腦袋老實下去。
穀梁初又忍不住護著,「大好年紀總是憋在屋裡是難受些,不怪他躁。等下好好吃了東西便去外面轉轉,反正天氣暖了。」
弓捷遠哪是急著玩呢?
他乖乖地捧著一碗肉羹,邊喝邊覷師父的臉,一眼一眼。
到後來柳猶楊也實在繃不住狠心,嘆口氣道,「師父也算寵徒弟了,誰要看到這樣情形不得說我沒計較的?讓你審九鬼小櫻,讓你出戰,如今海都安靜下了,你只急個什麼?今日不算,再養三日,只管好吃好睡再散散心,而後我不攔你處理正務。」
弓捷遠只得答應下了,可他實在干躺不住,只好又去觀看穀梁瞻騎馬。
演武場上綠草蔥蘢,生機勃勃。
逐影也長得快,身姿還不能比伴飛,卻也雄姿漸露。
穀梁瞻沒有心情馳騁,守著弓捷遠道,「谷矯前日才對我說你和父王竟然出去打了一場海戰,行前還曾交代若有差池送我回京。弓挽好生狠心,你們若有差池,我在睡夢裡面當小傻子,以後日子怎麼過呢?」
弓捷遠笑著說道,「那只是個策萬全的交代,你父王英明神武,怎會輕易就有差池?我們不是好好的麼?」
「你尚病著,」穀梁瞻並不同意,「父王熬得脫了相,這個時候親自出海,實在太過冒險!」
弓捷遠正色看他,「世子,弓挽有話得告訴你,交戰出兵總是勞民傷財人物兩耗的事,能不打時自然不打的好。可是國境之上也難永遠以和為貴,若是必須出手絲毫猶豫不得。莫說病弱,哪怕就是填去送死,也需義無反顧,沒辦法的。」
穀梁瞻垂下眼去,「但我望能自己去填,而不瞅著父王和你強頂上去。」
「那你好好地長!」弓捷遠伸手摸摸他臉,撫慰而又期待地說,「長得獨當一面,同時也有忍痛送愛去戰場的堅韌。天下的事紛雜變幻,不是什麼身份能獨撐的,舍親遠比舍己更難為些。」
他不經意抬眸,掃見穀梁瞻的身後立著一個伺候打扮的年輕人,面容恭順站姿謹慎,眼裡卻掠過一抹嫉恨之色,心裡不由微微奇怪。
穀梁瞻察覺到他的目光,解釋地說,「這是父王送給我的親隨,名叫步承通。」
弓捷遠聞言又瞄一瞄長相清秀的人,雖有似曾相識之感,也沒多問。
午膳時候有好雞湯,穀梁初道,「你喝一碗,再睡一刻,起來還有力氣孤陪你去城上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