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捷遠本沒什麼脾氣,看到自己的膝蓋之後才不樂意了,「回燕京有什麼好?白天跪你爹,晚上又要跪你,還是在登州舒坦。皇上已經准我單騎往還不必報備了,明日就騎不系回去待上一陣。」
「你敢!」穀梁初立刻就道,「跑一趟六七日的奔波,當兒戲呢?要不要報備也不能隨便。真要那般任性孤也不好好做王爺了,只陪著你,看看倒是誰先獲罪。」
弓捷遠聞言更不樂意,「你幹嘛嚇唬我?我欠了穀梁家什麼東西了?非得在意你麼?」
「孤欠你的。」穀梁初趕緊放好了聲音哄人,「孤在意。不就是膝蓋痛嗎?後面咱好好養,不勞煩它了,犯得著因為這點兒事就回登州去?這個娘家也太遠了,孤實害怕……」
他沒把話說完,本是裝相的弓捷遠卻真怒了,「什么娘家?穀梁初你的心裡沒計較吧?這是哪裡?將府的屋!是你穀梁初嫁到我們弓家來!要回娘家也是你回。」
他可厲害壞了,好像剛才被制服的並不是弓捷遠,好像在登州從來沒有跪過。
「孤回!孤回!」穀梁初卻真畏懼,膽戰心驚地看他臉紅脖子粗,唯恐這一點氣就把毒疾給翻起來,要命都給,莫說輸點兒口舌之爭,「是孤嫁給你!可是孤並沒有娘家,捷遠千萬不要生氣,大半夜的被趕出門,孤可沒有地方去呢!」
弓捷遠余怒未消,「你的心真嗎?」
穀梁初不哄人了,拽著弓捷遠的手掌按住自己的心窩,「挽兒說呢?」
作者有話說:
明日完結。
第280章 偕終生愛久眷長
都很殺伐果斷的將帥因為丁點兒不要緊的玩話鬧了一陣沒正用的,兩下里都挺滿足,依偎睡了。
三日之後,穀梁立在風寒初愈後的最大一次朝會上隆重宣布免除大祁全境當年的冬稅。
所有臣子都很意外,都沒想到這位君王會在即位這麼久之後仍為黎民百姓布下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