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淵半信半疑:「真的?不是說新君殘暴至極,怎麼會主動求和?」
瞿玖羲將信件展開,上邊確實蓋著魔族的印章,說是印章,其實是魔氣的烙印。而這魔氣烙印,一看就是身份極為尊貴之人烙下的。
封鶴凌將信件接過,他專心地看著這信件,嘴裡道:「是魔君信件沒錯了。」
莫淮章又從封鶴凌手中將信件搶走,他雙眼瞪大,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不可能啊……」魔族新君殘暴至此,怎麼可能誠心求和?甚至在信件中將自己的地位放得如此之低,簡直都不像一個魔族了。
所以,莫淮章又一次懷疑起這信的來處:「這真的是魔族信件?」汜山派掌門不用看都已經知道那是魔族來的東西,他道:「這還能有假?」
莫淮章和封鶴凌對視一眼,兩個多年的好友,此刻想到一塊去了。
莫淮章放下手中的信件,他道:「這其中肯定有詐。」大家都知道魔族生性自私,一向只做利己的事情,怎麼會把兩族和平放在心上?
那唯一能夠解釋得通的就是有詐了。
封鶴凌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我也覺得。」
但汜山派掌門卻不這麼認為:「我倒是覺得魔族這次是真心要議和的,我們不妨考慮考慮?」那位新君,之前一直受老魔君離灃控制,不知怎麼就反了水了,而汜山派掌門認為,老魔君一定是控制了新君的弱點,新君迫不得已才取而代之的。
不過汜山派掌門主張議和卻是因為有些害怕那個新君。
封鶴凌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回事?之前你都對魔族十分氣憤,堅決不讓他們再囂張跋扈,現在說變就變?」
汜山派掌門白他一眼:「緊跟時事懂不懂?你看,這魔族新君雖然殘暴,但明顯無瑕顧及我們了,這才主動求和?而和平能讓百姓免去多少災禍?既然對我們更有利?那為什麼不議和?」
……
這邊吵得不可開交,而另一邊的魔族可以說是十分嚴肅。
祝容戴著黑色面具坐在宮殿的高位,許多年前他站在台下,只能仰望這個位置,如今自己卻坐上了這個位置。
儘管這並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祝容的紅眸一閃而過,要怪就怪離灃,離灃是一條路都不打算給他留。在祝容滅了大少君之後,離灃便開始針對起祝容。他以為把祝容除掉,自己就能穩坐魔君之位。
他對魔君之位極其在乎,因此也就不信祝容對魔君這個位置是一點想法也沒有。於是離灃抓緊了對祝容的清算。但祝容也不是吃素的,就算這些年他的成長有離灃的扶持,但他的勢力並不僅僅是離灃看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