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起鬨道:「哪裡都是老人家?分明還有一個年輕人啊哈哈哈哈哈哈__」
戚呤佯裝不知,繼續與好姐妹們談著笑。
這時,柏靖卻走上前去,他手持酒杯,對著戚呤道:「今日是你大婚,我敬你一杯。」眾人一陣沉默,大家都沒想到還有柏靖這麼一個人在,只是,柏靖這敬酒的行為,說是灑脫,卻不顯得灑脫。
戚呤卻沒有舉起酒杯,她淡淡地對柏靖說:「師弟,今日是我大婚,喝酒恐誤了成親禮,這酒,還是你喝吧。」
戚呤的話說得十分平和,大家都能夠聽出來她話里對柏靖的疏離。
柏靖卻不肯善罷甘休:「連一杯酒,你都不肯和我喝嗎?」
姜祁站起來說:「柏靖師弟,你是沒聽懂你師姐的話嗎?今日可是極為重要的日子,可不能讓這杯酒誤事了。」從前姜祁沒有身份管,但如今,他是戚呤的准夫婿了,對於柏靖這個師弟,姜祁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柏靖看都不看姜祁一眼,他雙眼中只有戚呤一人,話也是對著戚呤說的:「難道師姐成婚了,我們之前的那些情分就作不得數了?」
柏靖一句「情分」說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這「情分」到底是師兄弟之間的情分,還是他和戚呤那一段舊事的情分?
姜祁險些要被氣笑了:「情分,什麼情分?我說,你還要不要臉啊?」
靈山派的弟子都沒想到姜祁能說出這番話,姜祁向來穩重,此刻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問柏靖還要不要臉,可想而知姜祁氣得有多狠。
封景淵暗中戳了戳方玄玉的胳膊:「哎,沒想到,你們家姜祁還挺護妻的啊。」
方玄玉雖說現在也沒有看戚呤不順眼了,但是這個柏靖,他還是很看不慣的,低聲跟封景淵說:「這是什麼人都能夠來掃興。」方玄玉這話還帶著些氣憤之意,因此就算壓低了聲音,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
莫淮章輕咳兩聲,又對著柏靖斥道:這大喜之日,你作何在這裡胡攪蠻纏?還不退下。」
柏靖遭了莫淮章的呵斥,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但顧及著莫淮章,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而一道清冷的女聲卻響起來:「既然是大喜之日,大家就應該高高興興的,莫掌門,您就別斥責柏靖了,他只是覺得大師姐要出嫁了,心有不舍,便想向師姐敬杯酒罷了。」
眾人往去,只見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仙子,此仙子腰間掛著一枚玉佩,頭髮只簡單地用髮帶束著,打扮得極為普通,但面容卻是千里挑一的好,氣質也是清冷超塵。
弟子們竊竊私語:「那不是汜山派的謝仙子嗎?」
「據說汜山派掌門要為了這謝仙子和咱們掌門議婚呢!」
「哎哎,兄弟,你說什麼?你們掌門要和這謝仙儀議婚?」這說話的是靈山派弟子。
剛剛說話的那位嵐山派弟子道:「哎不是不是,是這謝仙子要和我們柏靖師兄議婚。」
靈山派弟子道:「哦,那怪不得這謝仙儀會幫著柏靖說話呢。」
接著輪到靈山派的弟子在竊竊私語了:「這柏靖是什麼好東西嗎?怎麼連眼高於頂的謝仙儀都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