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容看著瞿玖羲的神色，頓時心裡如一片死灰。
他張了張嘴，想要和瞿玖羲解釋：「師尊，我不是……」
可是祝容說不出來了，他看著瞿玖羲的臉，竟說不出否認的話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祝容的解釋，他們想要祝容給一個勉強還能信得過去的解釋，畢竟之前祝容確實在眾人面前驗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們在想，祝容會說什麼呢？
會說是那個魔族搞的鬼？
還是會說一些別的什麼？
但是眾人等不來一個祝容的回答。
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祝容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否認的話。
眾人心裡的疑竇更深。
而瞿玖羲，身為祝容的師尊，和祝容朝夕相伴這麼多年，他不可能看不出來祝容這是什麼意思。
祝容沒有否認他是一個魔族，那祝容就真的是一個魔族。
瞿玖羲的嗓音幾乎是顫抖著的：「你真是魔族……？」
祝容張了張口，他說不出一個字。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倒是離灃在這師徒二人之間橫插一腳：「你瞧，他身上既出現了魔族的象徵，又沒有否認，他不是魔族是什麼？瞿宗師，難道你連這都看不出來了？」
瞿玖羲立馬呵斥：「閉嘴！」
靈山派的弟子都有點被嚇了一跳，他們從未見過瞿玖羲發火的樣子，從沒想過瞿玖羲發起火來會有這麼可怕。
瞿玖羲雖然性子清冷，但從不與人結仇，又是修無情道的，無大喜，無大怒。可今日，他仿佛是氣到了極點，竟拿著瀧寧，用劍尖指著自己平日來最寵的弟子：「你說，你到底是不是魔？！」
瞿玖羲這架勢，仿佛要立即殺了祝容泄憤一般。
第167章 逼他出劍
唯有祝容看得出來，瞿玖羲並不只是氣。
但祝容來不及思索這麼多了，現在瞿玖羲就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祝容是不是魔族的答案。
眾人看著，祝容雙眸通紅，他連眼尾都是紅的，回答的聲音非常輕。但眾人早已屏息靜氣地等著祝容的答案，在祝容身邊的弟子們率先聽到了祝容的回答。
他們的臉上比瞿玖羲更快地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因為祝容回答的是「對不起」。
就這三個字，大家就已經知道祝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可唯獨瞿玖羲還不清醒：「對不起什麼？」
封鶴凌早已看透一切，他和另外兩個掌門以及一群長老們站在一起，雖說祝容是魔族的這件事，他們靈山派的責任在所難免，但還是先讓瞿玖羲和祝容解決完吧。封鶴凌知道瞿玖羲在祝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的，而且瞿玖羲應當是不知道祝容的身份的，如今一朝知道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徒弟是一個魔族，封鶴凌不敢去想瞿玖羲會有多麼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