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險好險。」他心有餘悸。
在他小時候住老家時經常劈柴,可好一陣沒回老家了。
「沒關係,再來。」
第二次,余粥順利地劈開乾柴,且越來越順利。
上次做體力活還是在剛上高中那會兒,那時還沒被星探聯繫。
搬貨搬磚幫人扛行李,只要什麼來錢快他就做什麼,單薄的身板硬是被練出了層薄薄的肌肉。
一想起肌肉,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那晚上的姜烈淵。
虎背蜂腰,背肌寬闊,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余粥喉結滑動。
忽地,一聲戲謔刺耳的口哨聲劃破靜謐的夜空。
「呦,嫁過來還真有小媳婦的樣子,都幫人做上家務了。」
酒槽鼻,吊梢眼,一看面相就是標準的反派模樣。
余粥淡淡地看了眼潘玉龍,將下一塊兒乾柴狠狠地四分五裂。
現在他有小斧子,他不怕潘玉龍。
「我的好侄兒,」潘玉龍冷笑一聲:「我姐給了你多少錢?」
「跟你有關係嗎?」余粥道。
潘玉龍啐了一口:「老子要不是缺錢才懶得他媽見到你,沒人要的東西,你爹沒給你託夢真算他大度!把你錢拿給老子,快點!」
余粥握緊了斧頭,臉上卻是風輕雲淡:「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就憑老子是你舅舅!」
「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會給你錢,」余粥微笑道:「孽子也不行。」
潘玉龍臉色鐵青,他沒想到余粥說話竟會如此…如此惡毒?
余粥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的皮囊,總給人一副好欺負的模樣,他握著斧頭狠狠地砸進木樁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他嘴角分明是在上揚,卻讓潘玉龍不寒而慄。
「你他媽是被哪只鬼上身了,」他從牙縫中擠出話道:「敢跟老子這樣說話!」
余粥內心翻了個白眼,廢話,要是他真的這麼逆來順受,早死在娛樂圈了。
「行、行,有種!」潘玉龍被氣紅了眼睛:「老子今天就算不拿錢也要弄死你個畜生!」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匕首朝余粥狠狠刺去,余粥心裡一驚,潘玉龍當真瘋了,幸好他自己手裡還有斧頭防身。
小小的匕首當然不是斧頭的對手,但麻煩就麻煩在余粥不敢真朝他身上劈去,只能以防守為主。
而潘玉龍就像發瘋的野狗一樣,非要從余粥身上咬掉塊兒肉下來。
斧頭側面擋住匕首,發出刺啦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