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事情都是你在操勞。」姜烈淵是低音炮,和他英俊硬朗的面容格外相配,抬眼望余粥時燭光映襯著他眸子黑白分明,宛如點漆的。
「我可能後面又要去酒樓,所以錢這方面你不夠就找我要,我盡我所能滿足你。」
儘管余粥知道姜烈淵身上的錢也不多,但聽到這句話時,他莫名其妙在腦海里播放霸總台詞:「這是一億飯卡,你拿去刷。」
「撲哧——」
姜烈淵不解,余粥在又笑啥?
他耐心地等著余粥笑完,余粥擦著眼角道:「哈哈哈抱歉抱歉,我、我想到了開心的事情哈哈哈。」
姜烈淵都沒注意自己的嘴角也在上翹。
「行,這錢我就收下了。」余粥道。
「不過有件事情我能不禮貌地問下你嗎?」余粥好奇了好久,道:「你是在酒樓之類的地方工作嗎?」
「是的。」姜烈淵不過腦子道。
他在酒樓里找穿越過來的「女明星」,所以也算是在工作吧。
余粥笑不出來了,在心底倒吸了口涼氣。
姜烈淵這體格這樣貌,去當小二倒還好說,就怕……
難怪他以前總要自/殺呢,一定是在裡面受欺負了。
想著,余粥暗自下定決心——好好工作,爭取讓姜烈淵遠離那裡!
*
「老婆子,你方才吃飯的時候踹我幹啥?」
老夫妻漫步在村間小路中,走過石拱橋,月光將水面照得波光粼粼。
「我覺得這個神經病…哦不,叫、叫啥來著?姜烈淵,跟咱小粥好像挺合拍的。」楊嬸用胳膊肘捅捅老伴兒道。
楊叔撓了撓腦殼,嘶了一聲,道:「喔,好像還行吧。」
「也許以前咱們真的誤會小姜了,這孩子雖話少,但長得俊啊。」
楊叔:「這兩者有關係嗎?」
「唉,反正…」老婦人重重地嘆出口氣,眼角的細紋漸漸舒展,垂目道:「反正,如果小粥能過這樣一輩子的平穩日子,也好,也好。不知道如果咱們長安還活著,是不是也這麼大了。」
楊叔沉吟片刻,頓住腳步拉下臉來:「好個屁,還有別把咱長安跟夫郎這種人相提並論!」
楊嬸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在犯什麼病?」
老夫妻不走了,在桂花樹下互相干瞪眼。
楊叔道:「老婆子,你我二人都是看在余粥是余老先生的兒子的份上,才幫他這麼多。你真的覺得夫郎這個身份沒什麼?你走出去瞧瞧,夫郎的地位有多賤,前天我還看到用夫郎換狗——」
「夠了!」楊嬸尖叫一聲,雙手握拳毫不留情地砸在老伴兒身上,把楊叔打得繞樹跑。
她哭腔道:「夫郎怎麼了,大家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的人!自從長安死後我就把小粥當自己兒子看,你不許說小粥壞話,誰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