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你。」余粥扶額。
他也覺得姜烈淵今天的態度有點奇怪,方才吃飯時他好像悶悶不樂的。
而陸玉笙又是個話癆,一直在跟自己談天談地,余粥不僅要應付陸玉笙,還要時不時關照一下沉默的姜烈淵。
送走陸玉笙後余粥立馬轉身進屋,小跑了幾步,在到處尋找姜烈淵的身影。
「人呢?方才看見他進屋了啊。」余粥左顧右盼。
「在這。」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差點把余粥嚇一跳。
他側過身給姜烈淵讓位置,姜烈淵就這樣無言地路過他,接著在桌子處蹲下,用軟布包上了尖銳的桌角。
余粥怔在原地,沒想到他是去找軟布去了。
「以後這樣,就不會受傷了。」姜烈淵用錘子將鐵釘穿透軟布,結結實實地釘在了桌角。
余粥似乎是被糖果砸暈頭的小孩,語無倫次地感謝著:「謝謝你,阿淵。」
說他受寵若驚也不為過,似乎在媽媽去世後,再也沒人從細節處關心他。
余粥不由得眼眶發熱。
在缺錢時他去過餐廳搬貨,每次扛箱子時總會被放電話的鐵桌子角磕到,回家後腰側處青青紫紫。
他當時想,要是有個泡沫能裹著桌角,該多好。
「今天的陸玉笙,很吵,吃飯一直在說話。」姜烈淵開口,余粥才緩過神兒。
壯實的男人站在對面的陰影處,明明應該什麼都看不見,余粥卻總覺得姜烈淵耳朵尖有點紅。
余粥聽懂暗示了,感激地報恩道:「知道了,既然你不喜歡吵,我以後吃飯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我不是這個意思,」姜烈淵被氣笑了:「你說話可以,他說話不行。」
余粥懵然:「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話說一半卡在了嗓子眼裡,連姜烈淵自己都被自己的雙標搞傻了,磕磕巴巴道:「因為、因為你聲音好聽。」
兩人同時彈開對視的視線,今天真的好熱!
*
從阿婆那裡定做的新衣服好了,姜烈淵順手帶了回來。
烏鎮本就處於江南水鄉,裁縫阿婆更是心靈手巧,在原本的樣式基礎上又錦上添花了幾針。
余粥的袍衫乃淡青之色,交領袖口衣擺處呈深綠,層次分明,面料輕薄透氣。
他換上後在姜烈淵面前轉了個圈,期待道:「好不好看?」
第一次穿真正的古裝,跟以前在小作坊劇組裡的垃圾服化道自然不是一個檔次。
眼前之人身板雖單薄卻不孱弱,穿上新衣服後宛如雨後修竹般頎長筆挺,腰間束帶,勾勒腰身緊實雙腿修長,這衣服簡直是為余粥量身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