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手腕白皙,但握著鍋柄和鏟子,就爆發出無限的力量。
干辣椒炸起的香味濃郁,隨著漂亮的煎雞蛋蓋上麵條,這一餐算是做好了。
「請吃吧。」余粥給他遞上筷子。
陸玉笙直吞口水:「余兄,你以前怕不就是個廚子吧?」
筷子戳破/水/嫩的蛋黃,溏心宛如熱芝士似的滑下來,沾滿了五顏六色的蔬菜絲。
翠綠的青椒絲,橙紅的蘿蔔絲,與鹼水面相得益彰。
雞肉賣得便宜,雞胸肉余粥煎了一下放了孜然,吃起來就像不帶殼的正新雞排。
余粥突發奇想,以後也可以去賣雞排啊。
筷子旋起面,裹滿醬汁,余粥細細品嘗了一口。
味道酸辣開胃,鹼水面過冰涼的井水後更加勁道Q彈。
在炎炎烈日之下吃上這樣一碗涼麵,保准開胃。
他起身將剩下的鹼面收好,晚上可以給姜烈淵煮。
吃飽喝足後陸玉笙沒了怨言,余粥把碗泡起來,聽他懶洋洋道:「你一上午都在樂什麼呢?」
「說來話長,長話短說。」余粥回眸笑道:「陸兄,我要去當花魁了。」
陸玉笙差點被茶水嗆死。
*
余粥簡單地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陸玉笙聽得似懂非懂。
「所以說我要做的,就是跳一支舞就可以了。」余粥呷了口茶,滿意道:「我覺得還是很划得來。」
「沒想到你恬靜的肉.體下竟有顆騷動的心。」陸玉笙感慨:「好吧,那舞你學會了嗎?」
余粥回想了下動作,點點頭:「差不多。」
他記憶力一向這麼好,不管是在學校里念書還是後來出道,背台詞扒舞曲,總是勝人一籌。
「不過話說回來,」陸玉笙摸摸下巴:「你就不好奇你夫君找的那個許昭,是什麼人嗎?」
余粥語塞。
直至今日,他甚至都不知道許昭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知道姜烈淵經常跑到酒樓去打聽消息。
也是,酒樓中人多眼雜,而且小說里不也常常那樣寫——想要得到什麼消息就去酒肆中吃酒偷聽人說話。
「可能是他朋友,可能是他家人。」余粥攏了攏耳後的碎發,繼續道:「反正,能幫上他的忙我就很開心。」
陸玉笙吹了聲口哨:「你咋不說,可能是他愛人?」
余粥眼眸暗了暗,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當然想過這可能。
如果許昭真的是姜烈淵的愛人,無論是男是女,自己的身份就很尷尬了。
像是……插足的第三者一樣。
此念頭一出,余粥連忙瘋狂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