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粥聽罷,臉上笑意已經無影無蹤。
這明顯就是害人!
他嚴肅地看著兄弟二人道:「在我之前,被害的其他人呢?」
余粥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先前有被害者,那他們應該已經……
「你是第一個倒霉蛋兒。」小弟如是說。
大哥點了點頭。
余粥心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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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兄弟倆看樣子很憨厚老實,但余粥也一直未放鬆警惕,袖口裡的小匕首隨時準備防身。
問完話後灶房陷入了沉默。
別說在古代背景了,現21世紀又有幾人能活到一百歲?
這家老婦人能在榮華富貴中安享晚年已經很幸運了,這不是吃不吃人肉就能渡劫的事情。
還有餘粥想起了面紗女人一口一個「亞父」,他們為何對這人深信不疑?
思忖間余粥聽到門口有聲窸窣的動靜,他神經頓時緊繃。
「可、可、可能是管家來看咱們進度了。」大哥小聲道。
余粥左右一瞟,幸好牆角里有個一人高的米缸,他鑽了進去小弟再去開門。
誰知小弟再次爆哭道:「啊好漢饒命!」
「人呢!」
余粥聽見熟悉的音色,沙啞帶著怒氣,仿佛是壓抑著狂風暴雨的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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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烈淵身上一股血腥味兒,就這樣赫然出現在余粥面前。
余粥瞳孔放大:「你身上…好多血。」
姜烈淵身著黑色勁裝,布料黏膩粘在身上,衣角往下淅淅瀝瀝地淌著紅色液體。
他在看到余粥平安無事的剎那,仿佛收斂了所有戾氣,笨拙地解釋道:「不是我的血。」
余粥神情僵硬,他當然不想姜烈淵受傷,但也怕姜烈淵一衝動做傻事。
姜烈淵囁嚅道:「是……」
小弟哭喪著臉:「是俺們準備凍起來做毛血旺的一盆豬血,你賠我們!」
姜烈淵怒道:「誰讓你們把豬血盆放在路口,黑燈瞎火誰能看見啊!」
好吧,余粥嘴角抽搐,總之又是誤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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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玉笙那邊已經去報衙門了,至於潘玉龍……」姜烈淵頓了頓:「他已經暫時入獄了。」
「入獄了?」余粥遞給他毛巾,姜烈淵邊手腕邊道:「是的,但還未定罪,正在拷問,衙門新上任的知府很重視這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