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烈淵:「???」
「Daddy, 你是在懲罰我嗎?」光頭兩眼發光, 比殭屍更可怕地抱著姜烈淵胳膊:「再打一下嘛,重一點沒關係的!再來再來嘛~」
說著撅著紅唇就要親上去。
姜烈淵忍不下去了,一計手刀把他敲暈了。
自從那次之後姜烈淵就被搞出了陰影,他選擇一棒子打死所有化妝的男人, 見到一個就自動歸類為光頭一樣的變態。
包括現在娛樂圈的一些審美也讓姜烈淵很不解。
*
木碗裡的芋泥還剩下好多, 余粥讓他當飯吃了, 今晚就不做主食了。
姜烈淵端著碗和勺子跟余粥坐在院子裡吹風。
桂花在一場秋雨後早就所剩無幾, 而桂花樹前的一小片土地上,已經被明澄澄的花籽暈染得金黃,三花和大橘跟吸了貓薄荷似的在那裡打滾。
「桂花樹下桂花貓。」余粥閒來無事吟詩一句。
「桂花貓啃桂花糖。」姜烈淵接道。
余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嘴角還沾著芋泥。
姜烈淵便偏頭去看他。
這麼算起來,余粥是第一個化了妝,他也不會討厭的男人。
余粥的好看姜烈淵無法用語言形容,就是感覺他漂亮得天生麗質。
無論是兒郎的清俊,還是那天「花魁」搖曳的大紅裙擺,哪一種都賞心悅目。
不是有句詩嘛,叫什麼「濃妝艷抹總相宜。」
姜烈淵像是小偷似的收回視線,只恨自己詩到用時方恨少。
他好像對余粥產生了一種超乎正常關係的情感,雖然姜烈淵極其否定是自己彎了,但他必須承認,他想和余粥天天在一起吃早飯午飯晚飯。
最好只有他們兩人,像是現在一樣,煦風夕陽,三花大橘,院子裡支起來個小桌子。
粗茶淡飯也好,房屋簡陋也好,只要有餘粥就好。
「對了,關於許昭的事情怎麼樣了?」余粥忽然想起來還有這一茬。
「哦這個啊,」姜烈淵吃了一口芋泥,淡定道:「找錯範圍了,許昭是男的。」
余粥無語。
他替姜烈淵哭笑不得:「不是,你要找的人,怎麼連性別都沒弄清楚?」
想到這裡姜烈淵更討厭化妝的男人了,當然余粥除外。
「烏地兒這麼大,你去哪裡找人啊。」余粥深吸了一口氣,思忖道:「要不你報官吧,人口失蹤,或者去貼尋人啟事。」
姜烈淵眉毛濃黑,從側面看去下顎清晰,線條硬朗。
若是第一次見他的人肯定也覺得這人極其不好相處,但余粥知道姜烈淵不僅好相處,性格也比大部分人都要溫和,這就是越大隻的動物情緒越穩定。
「余粥,」他低聲道:「如果我找到許昭後離開這裡,你怎麼辦?」
余粥微怔,道:「你不是跟我說過嘛,你先忙你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姜烈淵一狠心,對視他凝重道:「我再也不會回來的的意思……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