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是你們拋棄我的藉口嗎?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離開我?
余粥一口咬在姜烈淵側頸上,姜烈淵「嘶」了一聲,沒想到這裡還有個小殭屍呢。
當然余粥也沒用力,用牙印兒來收尾今日份的發泄,他哭累了。
余粥鬆了口,坐在姜烈淵懷裡抽噎,靠在他身上順氣兒。
姜烈淵沒再蹲著,方才方便余粥發泄他就坐在了地上。
蹭著自己下巴的頭頂毛絨絨,他又想起了自己收養過的狸花貓。
如果狸花貓能說話,是不是也曾像這樣埋怨自己離開了它。
「你、你別走。」余粥眼底紅得都能滲出血,剛哭過嗓子沙啞,手緊緊攥著姜烈淵胸口前的衣服。
「求你,別走,好不好?」
幾乎是乞求的語氣,余粥哭得都快缺氧,現在說的什麼話完全不過大腦。
但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離開姜烈淵,姜烈淵也不能離開他。
「余粥,你聽我說。」姜烈淵聲音低沉磁性,在他耳畔輕聲呢喃,宛如催眠道:「你先睡一覺,等你醒來咱們再商量。」
余粥確實哭累了,眼皮打架。
耳廓熱熱痒痒的,自己肩膀也被有力溫暖的臂膀環繞著,好像這裡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還是在母親懷中的嬰孩。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在媽媽的懷中重新長大一次,媽媽還健康著,還能再見到媽媽。
姜烈淵望著懷中人眼皮越來越沉重,是因為他點了余粥身上的睡穴。
「別走……」余粥口中呢喃。
「睡吧,我在。」
余粥嘴唇動了動,眼皮幾乎要合上,卻迷迷糊糊道:「能不能…疼疼我?」
姜烈淵動作一滯。
「疼疼我,別走,別……」
倏然,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最後一個字,也隨著那個吻而消逝不見。
得到了吻,余粥終於安然地睡過去,獨留姜烈淵還抱著他傻坐在原地。
他方才毫不猶豫地親了他。
不過話說為什麼自己理解的「疼愛」就是親吻啊?
*
紅衣少年風風火火地闖入院子大喊:「我回來啦!昨天賺了三文,那個阿嬤說我……余粥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