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烈淵是低音炮,說話天生帶著磁性。
不是現在某些油膩男裝出來的氣泡音,而是壓低的音調仿佛時時刻刻透露著內心的深情。
他平常話很少,只有對余粥,才覺得有說不完的話。
余粥道:「其實我騙了你,談戀愛還有種刺激,是咱們以前沒做過的。」
姜烈淵沒想明白,忽地被余粥勾住了脖子。
這次沒有吻額頭,也沒有親下巴。
余粥偏過頭,柔軟冰涼的嘴唇貼上了另一張唇,鼻息交織。
姜烈淵沉穩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喵——」大橘睡醒了。
*
小紅泥爐燉著火腿和冬筍,熏好的火腿自帶著鹹淡味,無需再放其他調料。
余粥調了兩碗蘸水,酸辣口的,解膩。
直到冬筍火腿上桌,香味撲鼻之際,姜烈淵還像傻了似的沒反應過來。
余粥夾了塊肥瘦相間的火腿,裝作淡然道:「怎麼,親個嘴就讓你這麼刺激?」
姜烈淵緩過神來,余粥見他連著脖子根臉全紅了。
姜烈淵膚色較黑,能肉眼見他臉紅,說明是真害羞了。
他囁嚅道:「沒、沒有。」
余粥明明自己也是第一次談戀愛,但很喜歡欺負姜烈淵的感覺。
看這個平日高冷話少的糙漢在自己的欺負下漸漸慌了陣腳,也像情竇初開的少年般既興奮又克制。
余粥不動聲色地喝了口湯,鮮美溫暖,壓制住同樣興奮的內心。
*
姜烈淵說得對,他們的生活沒什麼變化。
以前一起做飯吃飯餵貓,現在還照樣做飯吃飯餵貓,不同的便是姜烈淵的幼稚屬性越來越暴露了,終於顯現出本性。
吃過飯洗了個澡,余粥用布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大橘躺在他腿上哼唧唧。
姜烈淵也剛洗完澡,天都黑了。
他看了看大橘,湊到余粥身邊道:「它們是你崽子,那我是它們的什麼?」
余粥不假思索道:「媽媽。」
姜烈淵把大橘從他身上拎著丟回草床上,大橘剛好壓在了三花身上。
「還吃崽子的醋啊。」余粥瞥了眼他。
剛洗過澡,臉頰泛著微紅,烏亮的長髮攏在另一側擦拭,露出好看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