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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沒有烤箱,要是想考出披薩那種焦脆又蓬鬆的大餅,只能用柴火把鍋燒熱,慢慢炕。
比賽賽場沒有提供過多的廚具,余粥想,若是有個爐子那簡單得多。
火勢漸漸大了起來,白乎乎的麵糊糊也變得蓬鬆。
余粥臉頰被熱氣整得滾燙,忽然一條擰乾的毛巾帶著水霧敷在了他臉上,清清爽爽的涼意,剛好熄滅了他的燥熱。
姜烈淵在他旁邊蹲下控火,沉聲道:「我來吧,你去休息。」
余粥用毛巾擦了擦臉。
比賽方提供的廚具自然沒有自己家的好,二人從和面生火開始都出了一身細汗。
余粥無比幸運還好是姜烈淵跟著他來了,若是換個人,說不定都會不耐煩自己的繁瑣。
余粥彎腰給他擦了擦汗。
姜烈淵的濃眉愈發濕黑,眼睛被汗水蟄得生疼,還好余粥及時給他擦去。
「累不累?」余粥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問。
「不累。」姜烈淵誠實道,若是因為這點事兒就喊苦喊累,那就太弱雞了。
「行,」余粥笑道:「回去獎勵你吃五個饅頭。」
姜烈淵一聽這個就不太樂意了,總感覺自己跟辛勤耕耘壯牛沒什麼區別,累了就餵饅頭。
因為用灶台生火需要蹲著加柴,大家的視野都集中在那邊吵架,自然沒人注意這邊蹲下的兩人在幹啥。
唯有小妖莫名心裡煩躁,想著余粥哥哥和傻大個兒怎麼蹲這麼久。
「換一種獎勵方式。」姜烈淵慢吞吞道。
余粥一怔,發現這傻子開竅了,竟然知道討價還價了。
他眉眼彎彎道:「行啊,你說怎麼獎勵你?」
姜烈淵喉結滾動,躊躇了半晌,小聲道:「跟那天一樣,親嘴。」
余粥心臟被狠狠擊中了一下,這還是那個笨不拉幾不諳世事一臉「萬物與我何干」的姜大傻嗎?
姜烈淵的眉眼濃黑,直勾勾地盯著余粥的側臉,充滿了期待。
那天僅僅是淺嘗輒止,成年人對「親吻」的定義,才不是像個孩子似的蜻蜓點水就好。
他要教姜烈淵的,有太多。
想著想著余粥臉頰也燒了起來,嘟囔地推開他:「看你表現。」
表現,什麼表現?
他姜烈淵最會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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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選手因違規,取消比賽資格!」
「等等!」布匹老闆娘本是一嘴吳儂軟語,現在狠下心來又參雜了不知哪裡的方言,憤怒道:「那我也舉報,他們夫妻倆給大家送飲子喝,喝完後我發了三天的燒,那飲子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