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烈淵不抓大橘了,而是鬼斧神差地伸手捋了捋他凌亂的頭髮。
余粥裝睡得好辛苦,他想看看姜烈淵要幹啥,誰知這廝就站在自己床前一動不動,視線火熱。
余粥不懂貓貓的腦迴路,同時也不懂姜烈淵的腦迴路。
如果他再站得筆直一些拿點小白花,余粥都可以配合他演出戲了。
忽然他感到自己額頭的碎發被撩開,姜烈淵那帶著侵略性的荷爾蒙慢慢靠近,即使他不睜眼都能想像那人放大的面孔。
難不成要、要吻額頭?
余粥心跳快了些,雖然有點害羞但還是很期待。
果然姜烈淵俯下了身,溫柔地將余粥的碎發撩開,然後彈了他個腦崩。
余粥:「……你是不是有病?」
姜烈淵表情純良:「我就知道你醒了,從你的呼吸頻率與體溫升高還有一些人體微表情可以判斷,人裝睡的時候手腕常常是僵硬而不自然下垂,所以我猜你已經醒了二十分鐘左右。」
余粥慢慢坐起身,臉上掛著假笑:「你過來。」
姜烈淵聽話地湊近。
余粥扭了扭手腕,以十成十的力氣要彈他腦崩報復回去。
「嗷——」
姜烈淵關切道:「怎麼了,用不用找繃帶?」
余粥手指像是被門夾了一樣疼,被氣得眼圈滾燙,姜烈淵的頭是用岩石做的吧!
*
「彆氣了乖,」姜烈淵安慰道:「是我錯了。」
油滋滋的臘肉倒入麵餅大小的小黑鍋中,不用放額外的油也夠炒香一盤菜。
臘肉切得又好看又均勻,肥瘦相間,余粥裝聽不見他的道歉,往鍋里扔了一把蒜苗。
「刺啦——」
香氣撲鼻。
姜烈淵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但又不知道余粥生氣的點在哪,反正先道歉總是對的。
余粥見這人在自己旁邊繞來繞去繞來繞去,最後停在自己身後。
姜烈淵:「粥粥。」
余粥一鏟子差點把鍋底戳穿。
「粥粥。」姜烈淵發現這個稱呼就像魔法一樣,一喊余粥就臉紅,耳垂紅得像是帶了珊瑚珠。
余粥忍不了這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像是巨大的黑色德牧一般在自己身旁搖尾巴,眼神無辜清澈,聲音還磁性低沉,一口一個「粥粥」。
「你再喊一句,今天中午不給你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