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該死的刑訊逼供,余粥增大了手勁兒,恨不得把他捏碎。
他和姜烈淵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但這幾天不僅是可追樓忙,還有餘家姐弟的事情讓他掛懷。
余粥望著水墨畫似的雲端,總覺得心口異常地堵。
*
回來後大家各自散去,余粥去可追樓拿個東西,順路送小妖回去。
小妖去了可追樓打工,住的自然是裡面的僕役間。
還未走到門口,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慌慌張張的在跟門口小二說著什麼。
余粥心一緊:「楊嬸!」
楊嬸猛地回頭,幾乎要急哭道:「快、快回余府一趟!」
「怎麼了?」姜烈淵見情況不對立馬跑來。
「你弟弟余早夭,」楊嬸泣不成聲:「走了!」
天邊驀然炸開驚雷。
*
在「大雪」這個節氣左右,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余粥!」姜烈淵雙手握馬韁疾馳,心中更是焦急。
「我沒事。」余粥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清醒,他們借了一匹馬趕回去,他不會騎馬,幸好姜烈淵什麼都會一點。
走了?
前天這孩子還好好的,怎麼會……走了?
余粥手腳冰涼,一陣陣耳鳴。
楊嬸拜託小妖照顧著,聽聞噩耗的王姐立刻借了輛馬車帶他們回去,他們在後面趕來。
「怎麼會,就走了呢?」余粥腮幫子酸楚,連接著血管都發漲。
「早夭他有像是哮喘一樣的病,上次去見他在吃藥。」姜烈淵「駕」了一聲,馬匹跨過小溪,在黑夜中奔馳。
還好一路暢通無阻,馬蹄聲宛如鼓點,余粥在大老遠出就看見余招娣和蔡老婆子在拉扯,女孩哭聲悽厲。
「放手!」余粥躍下馬,余招娣掙脫蔡老婆子束縛,哭著猛地抱住他。
「別怕,大哥回來了。」
「呦,你們消息還挺靈通的。」蔡老婆子被扇的臉側還未消腫,目光仿佛淬滿了毒液,她猛地抽出袖口裡的白布,掛在燈籠上。
「大哥,帶我去見弟弟,求求你了好不好!」余招娣嗓子都哭啞了,眼球充血,衣襟都被哭濕了。
「夫人不讓她去,也是怕她受驚。」蔡老婆子翻了個白眼:「傻丫頭,你弟死了你就享福了。」
「廢話少說,」余粥咬牙道:「那孩子在什麼地方?」
「埋了,你們現在趕過去,還能幫著壓壓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