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粥再次選擇順從自己的內心,他不知道現在說什麼才好,便挑起姜烈淵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
姜烈淵渾身麻木,余粥用一個淡淡的吻回答了他不肯留下來。
比起此行有沒有危險是其次,但是他一次次地在余粥面前落榜,甚至有時會懷疑和重新審視二人的感情。
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他很愛余粥,他願意為了余粥做任何事情,包括這個事情會違背余粥本人的意願。
余粥也說過會愛他,但這些話無一例外的都是在情.欲將至之時。
姜烈淵倍感迷茫。
*
天幕沉沉,二人無言以對了良久。
還有三個時辰余粥便出發了,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速去速回。
他朝口袋裡藏了把匕首防身,又換了身勁裝方便騎馬。
罷了也吹滅了燈,蹬掉靴子爬上床,還能再睡個一會兒。
姜烈淵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依舊在悶氣,臉朝著牆壁一動不動。
余粥心中很落寞,他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事情,但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或許是姜烈淵太喜歡腦補,也可能是自己遲鈍地沒懂他的心思。
余粥不想帶著誤會分別,便坐起身推了推姜烈淵後背,問道:「睡了沒?」
姜烈淵沒動靜。
「我……」余粥道:「對不起。」
姜烈淵安靜得像個木樁。
余粥嘆了聲氣,重新躺下,手伸到了姜烈淵腿間。
姜烈淵跟被電擊了似的猛地坐起身,雙目圓睜眉頭緊蹙差點爆粗口:「你在、你幹什麼?」
余粥無辜道:「向你道歉,我走了你要寂寞幾天,讓你不開心了。」
姜烈淵脖上青筋浮現,咬牙切齒:「我沒有不開心。」
這幅模樣就是不開心,余粥撇了撇嘴,這人怎麼跟小孩兒似的鬧冷戰。
接著,他就聽余粥道:「上次你說,以後讓我也幫幫你。」
姜烈淵心情複雜得要死,余粥雙眼清澈無辜,說的話也無辜,哪哪都無辜。
如果不是他做和說不一樣的話。
姜烈淵努力平復呼吸無果,後背不一會兒便汗津津的,靠在牆上用手捂著眼睛,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了。
余粥耳尖通紅,眸光閃動,動作狗狗祟祟。
他是想正經地道歉,但他總覺得姜烈淵在背後腦補了什麼苦情大戲,哄都哄不好那種。
便心動比不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