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另一邊的姜烈淵早就不見了蹤影, 余粥甚至都忘了那天自己是怎麼走回來怎麼洗的澡, 他只記得自己真的好睏好睏,倒頭睡到現在。
門窗都還關著,即使這樣他也知道外面是個好天氣,暖陽明媚, 從窗縫中斜斜地照在他指尖。
「好久沒睡這麼好了。」余粥緩緩坐起身, 抱著剛要睡著的橘崽道:「期間我竟然一次都沒醒, 好像也沒做夢。」
古代沒有鬧鐘手機, 余粥不知道自己具體睡了多長時間,反正躺得都有些腰酸背痛了。
他下床開窗開門,大片的陽光傾瀉入他們的小家中,連角角落落都被擠進了陽光。
烏村似乎變了, 但也什麼都沒變。
拱橋下的水波粼粼, 遠處時不時傳來孩童銀鈴般的笑聲, 吹拂的而來的微風雖有點凍人, 但余粥總感覺好久沒有聞到這麼清新的空氣了。
就像電影裡的主人公,要開啟新的生活了。
余粥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嗯,清新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等等,怎麼有股腥味?
他一睜眼就被嚇得喊出聲,面前突然出現了白乎乎還帶著血絲的一堵牆。
「啊!」余粥大驚失色。
「牆」慢慢移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欠揍的俊臉,姜烈淵挑了挑眉,繼而把扛著的半扇羊肉放下。
「你嚇死我了。」余粥真想上去踹他一腳。
原來姜烈淵一大早去集市買羊肉去了,早起勤快的三花貓從他拎著的籃子裡鑽出來,嘴裡還叼著一條小魚得意洋洋。
「今天冬至,」姜烈淵洗了洗手道:「給你燉羊湯喝。」
余粥瞥見他籃子裡還有幾條鯽魚,雙手抱胸輕笑道:「真是魚羊鮮啊。你身上的傷都沒好,東西放下我來吧。」
余粥試圖蹲下處理魚肉,結果因為肌肉拉傷差點崴腳。
姜烈淵沒繃住開懷大笑,笑得余粥袖口裡的拳頭鼓了起來,猛地捶了一拳他的屁股。
余粥想不通明明負傷的人是他,怎麼姜烈淵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健康利索。
「不行,你給我進屋。」余粥咽不下這口氣,把人扯進屋關好門,上手就扒姜烈淵的衣帶。
「誒,光天化日白日宣.淫啊。」姜烈淵扣住他的手,另一手曖昧地在余粥耳畔揉了揉,直至把白潤晶瑩的耳垂揉紅。
漂亮的杏眼怒瞪了他一眼,余粥不一會兒就把他上衣扒了個乾淨。
姜烈淵又不是神仙,身上的傷自然不可能一天就好。
余粥心疼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背後還有一小片燒傷,在養眼的身材上屬實觸目驚心了。
「那天回來前已經上過藥了。」
姜烈淵見余粥這麼擔心,也不好再開口耍流氓,只得老老實實安慰道。
余粥擰了一把他肩膀,好氣又好笑道:「這藥是一天一上,我就算睡著了你可以喊醒我幫你上藥,實在不行去找陸玉笙幫忙或者去醫館,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