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余粥怎麼記得墨魚墨鐵柱,是個武將?
他莫名覺得詩樓有些蹊蹺,姜烈淵也是這個感覺。
正在眾人聊天時那夥計跑回來,又哭喪著臉:「王婆,您有紅糖嗎?」
包餃子的阿婆擺手。
「沈姨,您呢?」
「我殺魚的準備啥紅糖。」
夥計唉聲嘆氣道:「他們把紅糖都分完了沒給我留,怎麼都去做紅糖饅頭了啊。」
余粥不忍心道出真相,孩子你是不是人緣不太行。
就在這時,姜烈淵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油紙包道:「紅糖,我有。」
眾人震驚,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有隨身攜帶紅糖的習慣?
姜烈淵嘴角抽搐。
方才他臉色不太好,正是因為剛出門就遇見了某人——矮個子書生。
那書生找不到兩個「姑娘」正黯然神傷呢,姜烈淵一路過他立刻瞪大了眼:「你、你!」
姜烈淵心道不好。
書生淚目:「你長得,好像我的心上人!」
姜烈淵:「……」
然後書生太過傷心,將給心上人買的紅糖送給了姜烈淵,一人跑到竹子旁邊哀嘆「此情可待成追憶」去了。
紅糖用熱水化開成濃稠的糖漿,就在倒入涼蝦的時候,余粥突然阻止了。
「這不就變成紅糖稀飯了嗎?」他哭笑不得道。
因為他們的涼蝦是用大米為原料,遇到滾燙的紅糖漿,可不就會化成稀飯嘛。
「那咱們怎麼辦啊嗚嗚。」夥計又開始嚎。
「閉嘴。」姜烈淵聽著頭大。
余粥托著下巴思忖了一會兒。
兩個方法,要不等紅糖晾涼了倒進去,成為冰涼的紅糖稀飯;
要不乾脆不做甜口的,捨棄糖漿。
「不做甜的,我們可以做辣的。」余粥抬眼道:「酸辣粉。」
夥計:「?」
*
「諸位好,接下來小生獻上一首詩,送給自己的心上人。」矮個子書生走到大堂中央,失魂落魄。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開口情深款款道:「一隻兩隻三四隻,鳥兒枝頭叫吱吱;五片六片七八片,蟾蜍床頭哇哇哇。」
大堂內,各位文人騷客跟死了一樣的安靜。
「啪、啪、啪。」
主位的輕紗後面傳來掌聲。
「額……好、好!」
「對,寫得好,語言清新自然返璞歸真,仿佛風入林梢吹拂的萬年清輝,總之寫得妙啊!」
眾人一改之前的態度,昧著良心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