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他單手扣開易拉罐, 一口氣喝了半罐飲料, 氣泡在胃中翻湧。
「怎麼會有人把別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這你就不懂了吧單身狗。」副駕的隊友笑嘻嘻道:「人家這是叫做愛~等你以後處對象兒就懂了。」
說罷比了個愛心。
姜烈淵看得噁心。
「不懂這群人的腦子怎麼長的。」他冷笑一聲, 捏扁了易拉罐:「我永遠不會被情感支配理智。而且,談戀愛都是小孩子間的過家家,還真有人愛得要死要活,愚蠢至極。」
副駕的隊友做了個鬼臉, 嘖嘖道:「這麼瞧不起人家小情侶, 有本事你發誓一輩子單身啊, 不然就養胃。」
「行啊。」姜烈淵三指併攏對天, 輕飄飄地說出毒誓道:「我姜烈淵永遠不會談戀愛,就算談戀愛也只是玩玩而已不會認真,不然我就養……車怎麼熄火了?」
多年後的今天,姜烈淵在雙人床上睜開眼。
天還未亮,余粥枕在他胳膊上睡得正香。
姜烈淵很感謝那輛突然熄火的車,打斷了他的毒誓。
他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動作輕柔地將胳膊抽出來,下地起身穿衣。
室內溫暖,他睡時只穿了褻褲,長發隨意扎在腦後,露出開闊的後背和臂膀,腰身緊實,臂膀線條起伏宛如山巒。
姜烈淵對鏡摸了摸鎖骨上的紅.印,在小麥色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好在裡衣一裹系上腰帶能堪堪擋住。
他坐回了床邊,望著衣架上兩套喜服出神,
今天是他們第二次成親的日子。
從昨晚到現在,他只睡了半個時辰。
枕邊放著一張稿紙,他背了很長時間終於背下來,誰知到了今天早上腦子又是一片空白。
姜烈淵正準備再溫習溫習,後背突然被溫暖的身軀貼上,余粥的髮絲弄得他痒痒的,聽余粥迷迷糊糊道:「怎麼不再睡會兒?」
余粥睡眼婆娑,從後面抱住了他脖子,臉蛋蹭蹭。
手一抬被子滑下,腰側有個淺淺的咬痕。
「我睡不著了。」姜烈淵轉過身抱著他道,揉了揉那個還沒消下去的牙印。
他從沒像今天這般緊張過,已經睡意全無。
余粥硬是拉著他又倒回床上,沒了姜烈淵的被窩頓時變冷了,他在就像是個大暖爐。
姜烈淵沒辦法,抱著他跌回床上,相同的皂莢清香交織,被體溫蒸騰縈繞鼻尖。
余粥也睡醒了,看愛人這幅嚴肅凝重的表情忍俊不禁道:「又不是讓你上刑場。」
「嗯。」
「別緊張啦。」
「嗯…」
「我愛你。」余粥吻了吻他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