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不知道應該享受被關心、還是應該對柏林把他當成普通狼崽子感到無語的鄔珩堯:「……」
他甩了甩自己硬茬的金髮,臭著臉眼神上移看了看額前的碎頭髮,胡亂地吹了口氣把頭髮吹開:「……老虎?下次我帶你去山裡,揍一頭給你看。」
柏林:「…………」
好的,知道你比老虎強了,但是大可不必。
他猶豫了片刻,小聲嘟囔著追問:「老虎不怕,那老虎精呢?」
狼人、吸血鬼、人魚、惡魔都有了,甚至在夢裡連神明都留下過痕跡,柏林真心實意地思考老虎精說不定也是存在的。
鄔珩堯:「?」
他按了按太陽穴,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兩下,但還是粗聲粗氣地有問必答:「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東西,但是下次揍給你看。」
柏林默默瞅瞅他,將接下來的那句』你好自信』咽了回去。
柏林沒有真的親眼見過鄔珩堯月圓時變形的樣子,直到昨晚。最初猜到鄔珩堯究竟是什麼,是有一次他離開的不夠及時,曾被柏林意外看到了仿佛被颶風席捲摧殘過的房間,和碎掉的窗戶。
特殊的銀色毛髮散落在各個角落,鋒利的爪痕深入牆皮好幾寸。
窗外月色正濃,正圓的月亮高懸在天上,難以忽視。
柏林回過神,明知道像隊友們這樣的非人類物種,恢復能力都異乎尋常的強悍,還是仔細探究地尋梭鄔珩堯身上有沒有傷痕。得出的結論是,至少衣服以外露出來的皮膚沒有傷口。
他的目光落向鄔珩堯身上這件白襯衫,終於問出了很想問的一個問題:「呃,今天你怎麼想起來穿白襯衫啦?還挺適合你的。」
不過以前沒見鄔珩堯穿過誒,是造型師剛給鄔珩堯搭的嗎?
以往鄔珩堯的服裝機能風運動風居多,幾乎沒有穿過襯衫。
看上去脾氣臭,但一直在老老實實回答柏林問題的鄔珩堯長久的沉默:「……」
柏林:「?」
在柏林疑惑的視線中,鄔珩堯隱藏在金髮間的耳朵微微泛紅,好在由於他足夠黑,壓根沒有人看出來。
沒有參與話題,由著柏林先發問的隊友們紛紛向鄔珩堯投射出瞭然的視線。
花言意味深長地嗤笑一聲,篤定地懶懶揶揄道:「說吧,哪偷的?情況緊急,不丟人。」
鄔珩堯膚色本來就黑,眼下更是黑的像碳,還是燒紅了的炭。
他惱羞成怒地板著臉硬邦邦道:「沒偷!我留了報酬!」
數百公里外,早起上班的路邊衣服店小老闆到了店門口,傻眼地看著自家店的玻璃多了個大洞,正呼呼往裡灌著風。
老闆:「!!!」
他慌裡慌張地看了一圈,發現少的只有一套假人模特身上穿的衣服——全給扒了,連條配套的內』褲都沒給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