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從外面打開,花言胳膊撐著門框彎腰低頭,打量了一下柏林:「你最近沒睡好嗎?有點黑眼圈。」
柏林擺手下車,含糊道:「還行,夢做的有點多。」
跟在柏林身後下車的韓宇哲微微眯起眼睛,沒說話。
投入工作中的柏林不知道,夢境中的塞西爾此時此刻,正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而現實中作為練習生的塞西爾,剛被公司的人叫到會議室,被列為GNK最新籌備的新項目暫定的最優選。
練習生訓練時長跟公司的判斷有關,公司看好,哪怕是從未訓練過的空降兵都可以立刻出道。公司不看好,訓練三年五年,也有可能依然被新人搶走出道的機會,繼續被壓。
塞西爾被叫到會議室的事,所有A等級的練習生都看到了。
能被叫過去,出道的成算能有個十之八九了。
好幾個人連訓練的心思都飄走了,心不在焉地划水練舞,一邊比劃一邊心思早就不在舞蹈上了,跟旁邊的人越靠越近,低聲交談。
「你知道公司籌備的是什麼項目嗎,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密不透風,都不知道是推團還是推個人,還有誰被找過嗎?」
「有,但是問不出什麼,可能公司有叮囑不讓說,他們也怕消息流出去出什麼變數,沒什麼有用的消息。」
「哎,今年是我在GNK待的第三年了……要是今年再出不了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爸媽說。」
做練習生就是這樣的,每天都做夢幻想著明天就出道,就一炮而紅,但幸運的人總是少數,只是倖存者偏差讓這一行看上去特別容易,實際上競爭擠得頭破血流的一面,沒人能看到。
塞西爾是在訓練中途被叫走的。
A等級的練習生們心不在焉的繼續練舞,實則目光一直心焦的往門口飄,想看他什麼時候回來,回來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塞西爾出去了兩個多小時才回來。
練習生們本來以為他平日裡一直面癱,表情上大概很難得到什麼有效的信息。
於是在看到塞西爾明顯放鬆輕快的眼神時,所有人都心想「看來這次A1是真的要出道了」。
鑑於A1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字來的「威名」在外,無數雙眼睛默默落在他身上,卻沒有人圍上去討沒趣詢問他。
他們充滿羨慕的目光,塞西爾並沒有接收到。
他習慣性的屏蔽掉周遭的視線,彎腰撿起先前放在牆根的外套,靠在牆上坐下,拿出手機。
練習生們很少見塞西爾用手機。
他們不知道的是,塞西爾的手機非常「乾淨」,app除了系統自帶的,就只有寥寥幾個必備的軟體,除公司的經紀人等少數幾個工作人員外,手機的通訊錄里只躺著一個柏林,微信聯繫人里,也只有一個柏林。
聊天界面,更是只有一條對話框。
上一次聊天的時間,停在今早。
塞西爾給柏林發了早安,柏林醒來以後回復了一個早安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