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樞苒感知了一下陌生的環境,皺眉直接切入重點:「韓宇哲把我們送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什麼原因暫且不論……我們怎麼回去?」
手機沒信號。他們能力再強……不認路也很難立刻找回去。又不是惡魔能直接隨意瞬移。
花言咬牙切齒。
他怎麼知道韓宇哲突然犯什麼病,一個字都不說就把他們三個都給扔到這了。
雖然他們的移動速度都非常快,在普通的人類眼裡,可以稱得上是瞬移了。但是這不意味著,長時間的高速移動,他們不會累。
在人類看來連軸轉趕行程已經很累了,對花言他們來說完全不會。然而如果要一直高速跑好幾天,花言能做到,但他想到這裡已經在認真考慮幹掉韓宇哲這件事了。
「哈。」鄔珩堯高速甩了甩身上的水,絲毫沒察覺到躲開的花言嫌棄的目光,斬釘截鐵憤憤道,「韓宇哲想幹什麼不是很明顯嗎?」
不擅長動腦筋的鄔珩堯難得有所猜測:「一周的假期,他趁我們不備都扔到地球的另一頭,那豈不是只剩下他跟柏林在了?」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惡魔沒有道德觀念,這種無恥行徑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花言聞言眼神幽深,忍不住狠狠磨牙:「無恥之徒——」
江樞苒鋒利的指尖不受控制地伸展:「狼子野心……」
等他回去,一定要找韓宇哲報復回來。
鄔珩堯有些生氣的聲音響起來:「韓宇哲乾的,罵我幹嘛!!」
江樞苒:「………」
他心好累。
而在他們想像中正在獨自接近柏林的韓宇哲,事實上仍然坐在會議室里,依然沒有離開。
他閉著眼睛,平靜地聽著柏林的腳步聲到了練習室門口,詢問他們塞西爾在哪。
練習生知道skye今天要回公司,但沒想到第一天就能看到柏林前輩來找塞西爾,同時又好像有點茫然:「呃,柏林哥你不知道嗎?塞西爾練習的時候突然失去意識,送到醫院後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韓宇哲放鬆地落在桌面上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聽到柏林沉默了一會兒問哪個醫院。
直到柏林匆匆的腳步聲逐漸融入人流,跟嘈雜的車流聲融合在一起,逐漸分不清他所在的位置,才冷淡地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上的紋路。
「啊,宇哲你還沒走啊?」助理探頭看了一眼,「一會兒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嗎?」
韓宇哲:「不用。」
助理知道韓宇哲說不用的話絕不是客套,也樂得早點下班,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世界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嘈雜。
已經分辨不清楚柏林現在在哪沒關係,他知道柏林的目的地。他可以去聽一聽他們的對話,甚至於立刻把那個練習生弄到某個柏林找不到的地方去,又或者直接勾掉他的靈魂……那個練習生情況詭異的很,平日裡他醒著,韓宇哲不一定能對他做什麼,但他既然久久沒有醒來,必然是正處在什麼問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