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說塞西爾缺乏常識還是算了, 但事實證明塞西爾學得太快了。好像, 大概, 也許……不需要他過於擔心。
保溫杯里泡枸杞這種接地氣的梗塞西爾都學會了, 相機上手倒是沒有很難,只是不同的人拍出來的效果不一樣。
塞西爾雖然不知道幾個成員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他也不介意, 很簡單地就接下了工作。
柏林偷偷問花言為什麼非要讓塞西爾來拍。
「他又不是專業的。」
「那不重要。」花言理直氣壯地表示, 「我不喜歡有陌生人類進入我附近的地盤。」
柏林:「?」
他仔細一想, 恍然大悟。
噢,也對。
花言他們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有新的工作人員,近距離長時間接觸容易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比如拍攝時間過長,花言可能會中途來不及「補血」,餓過頭瞳孔的顏色就會不知不覺發生變化,臉色也變得蒼白。
看到太多了還得找超自然生物管理局收拾殘局,隊友們都不愛跟管理局的人打交道,管理局的人也不愛來加班。
現在的助理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精力再兼職拍攝紀錄片。
綜合來看,確實還不如讓塞西爾來。
柏林接受了這個說法,但事實上花言顯然不是為了這個才強烈要求換人的。
他想得非常簡單。
自從塞西爾開始跟行程後,他「霸占」了太多跟柏林相處的時間。
花言看塞西爾不爽,但是又無法轉移柏林的注意力,不爽得牙痒痒。
讓塞西爾負責拍紀錄片的話,就意味著他得在鏡頭外。
捧著攝像機的話,也不太能一直跟柏林對話。
這樣豈不是一箭雙鵰。
既解決了老在柏林跟前轉悠的塞西爾,又阻礙了他們交流的時間。
「喂,你得拍一下我們。」花言本想拽住塞西爾的領子,發現他比自己高一點之後,不爽地差點當場長高五公分——好歹想起到處都是攝像頭和「目擊者」,花言用最後的理智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在拍攝現場上演「一秒變高」。
塞西爾舉著相機,側過臉看了他一眼。
花言挑眉:「我陳述一下事實。你如果只盯著柏林拍,最後剪出來的紀錄片柏林分量遠超過隊友的比例,會害他挨罵的。」
塞西爾停頓了一瞬,將鏡頭轉向了韓宇哲。
花言眼角抽動:「…………我就站你跟前呢,你拍他不拍我?」
塞西爾徑直朝著韓宇哲走過去。
正拿著本紙質書在讀的韓宇哲頭也不抬,撐著腦袋平心靜氣一目十行。
只是似乎以光速扯了一點笑意,多少有點兒譏諷的意味。
速度太快了,除了花言沒人能注意到這個表情變化。
花言:「…………」
這是挑釁,這一定是挑釁!
塞西爾這麼幹花言倒是能理解。
多半是是他反應過來了,對提建議讓他當攝像師的自己懷恨在心。:)
問題是,韓宇哲這狗崽子竟然偏向塞西爾,跟著一起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