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恣意也對此事興致高漲,他們婚服由風起末設計,孟恣意就翻箱倒櫃地尋找著寶石,恨不得全都貼在莊臨欽婚服上。
「哎,別跑。」一顆珍珠滾到了柜子角落,孟恣意追過去撿起來,突然被角落裡的一個包裹吸引了注意力。
他一直和莊臨欽共用衣帽間,三年過去,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個包裹。
他打開包裹外面的布,發現下面是一疊厚厚的信件,時間跨度十幾年,地址遍布全球,但全都指向了同一個收件人——李隱。
寄件人落款一個單字「莊」,都是莊臨欽寫給他的?孟恣意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結婚前就算了,可在他們結婚後的第一年,莊臨欽依舊還和對方維持通信。
這個李隱是誰?莊臨欽又為什麼要一直和他寫信?
孟恣意拿出信封,手指已經碰到了裡面的信紙……
「孟恣意,」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在裡面嗎?」
然後是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孟恣意猛地回神,又重把信紙塞了回去。
「你怎麼躲在這兒?」莊臨欽疑惑,「找你好久了。」
「沒什麼,」孟恣意關上櫃門,聲音有些不自然,「找個東西,你找我有事?」
莊臨欽:「籌備婚禮期間,我爺爺奶奶要住這邊,你方便嗎?」
「當然,」孟恣意點頭,「爺爺奶奶想住多久都可以。」
為了方便安排婚禮,爺爺奶奶都搬了過來,住在了莊臨欽父母當年住的那個院子裡。莊臨欽以為二老只是籌備婚禮,沒想到奶奶竟然親自秀了一副「囍」字布畫給他。
「可以做衣服,也可以掛起來當畫。」
雪白的布料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囍」字,這些字大小各異,但每一個都是一針一線親手縫製,不知用了多少個日夜。
莊臨欽捧著這塊沉甸甸布料,雙眼滾燙:「謝謝,謝謝奶奶。」
「我眼睛不好啦,要是再年輕一點會做得更快,也更好一些。」老人有些感嘆,「你媽媽才是手藝最好的,當年她那些作品,都已經成為收藏珍品了。」
莊臨欽母親是蘇繡藝術家,甚至開辦過個人藝術展覽,在行業內有著很高的名氣。
當初莊臨欽和孟恣意領證時,重病的她也秀了一幅作品作為祝福,至今依舊掛在莊臨欽床頭。
隨著母親逝世,她曾經的作品身價倍增,莊臨欽雖然有心收集,但還有許多在私人收藏家手裡。
卻不料一周後,他父母一位老友竟帶著母親舊作前來拜訪了。
「本你父母葬禮時就來,可惜當時我在的國家戰亂,我們都被困在當地了。」來人是父親的好友李隱,常年駐紮海外,前段時間李授大壽終於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