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這話意味什麼,所以更加不能理解時斌的作為。
時斌解釋,「如果我沒猜錯,過幾天秦世嶼會主動聯繫你。之後秦世嶼這條線,就由你去把關,還有...儘量多和祁煬接觸接觸。」
聞言,俞誠在心裡自嘲一笑。
本以為是時斌對他放下戒心,但其實是時斌不敢監聽祁煬才對。
但想到時斌應該怕他對祁煬表明真實身份,那就定會用別的辦法來繼續監視。
理清思緒,俞誠主動提起,
「我確實還有很多東西要學,不如你找人帶帶我。趙傑怎麼樣?」
「趙傑?他對你百般刁難,你卻想在他身上學到東西?」
時斌輕笑著看向他,眼裡略有顧慮。
「不行嗎?」俞誠反問。
時針慢下來,時斌思索良久,
「讓小江跟著你吧,他的身手還行。而且以趙傑的性子,多半和祁煬處不來。」
以蘇江來監視,正中俞誠下懷,「你決定吧。」
「給你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時斌閉眼靠上坐墊,揮手示意他下車。
虛假的父子情在此刻斷裂,俞誠帶上蘇江走得乾脆,懶得跟時斌道別。
車內,俞誠剛下車不久。
時斌續上根煙,撥通趙傑的電話,
「手裡有事兒嗎?」
「沒有,時總你說。」
「之前凌風製藥抵押過來的降壓藥配方還在嗎?你找出來整理下。」
「時總,那個配方不是...」
「藥效和效用是兩碼事。你爭取今天之內整理完,後天交到時寧手裡,讓他去上京談合作。」
趙傑遲疑半晌,小心地提醒,
「時總,在公司里我已經儘可能地去整他了,而且...雲家本來就是個藥企,要是他們發現配方有問題,那時界的聲譽不會受影響嗎?」
「明珠暗投聽過吧,那暗珠明投呢?」時斌不厭其煩地解釋,「祁雲兩家同乘一艘船,這次合作成與不成,你和我說了不算,祁煬說了算。」
「時總,您是想借這次合作,來試探時寧對祁煬的重要性嗎?」
「打個車過來接我,我把位置發你。」時斌沒再深聊,掛斷電話。
...
【誠哥,時斌是不是不打算監視我們了?】
回酒樓取車的路上,時寧激動得不行。
三年以來,他與俞誠談話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清,他早就憋得不行。
而俞誠一如既往的沒有回答,朝蘇江瞥去一眼,輕輕搖頭。
他身上沒有監聽器,蘇江身上卻有。
時寧沉靜一陣,終於明白俞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