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合歡不太會做飯。
她燒開水弄了點玉米糊糊,裡面再下點白麵疙瘩。
她和許母喝玉米糊糊,給許詩華吃白麵疙瘩。
許母又開始心疼那些饅頭,「還沒壞呢,我收拾一下蒸一鍋。」
陸合歡:「娘你放著吧,我蒸。」
許母:「等你蒸,都餿了。」
陸合歡就去洗鍋,再蒸那些沾了灰土的的饅頭,好在還沒壞,只不過發酵過頭酸味太大而已。
炕上許耀耀又開始哭,他疼,傷口還癢。
許詩華讓他不要抓,他給許耀耀講道理:「你要抓了,就會破皮流水,到時候就留疤,你要堅強,你要……」
小孩子懂什麼道理?癢的時候天王老子都忍不住,就讓他忍,他哪裡忍得住?
許詩華又覺得孩子好煩,小孩子好蠢,生活真是一地雞毛。
沒意思透了。
痛苦讓他想寫詩,他就不管許母和兒子了,顧自回屋構思他的詩去。
陸合歡蒸上饅頭,回頭去喝玉米糊糊的時候發現只剩個碗底,其他的被婆婆喝掉了。
她蒸好饅頭,小心翼翼地撿饅頭生怕黏破,到底是有饅頭粘在手指和鍋沿上,她把黏在手指上的饅頭皮塞在嘴裡,發現酸中沁著甜,好好吃。
她一邊嗦著自己手指,一邊無聲地流淚。
許母還在炕上一邊哄孫子一邊喊:「兒媳婦,你和別偷吃白饅頭啊,那是詩華和耀耀的口糧。」
陸合歡把饅頭端到許母屋裡去。
老婆子要盯著的,怕她偷吃。
忍著飢餓陸合歡上了炕,卻沒有力氣聽許詩華念他的新作。
今夜是第一次,許詩華主動求歡,陸合歡拒絕了。
她太累了,也難受,轉過身背對他。
以往都是她主動他沒興趣,他拒絕她。
這一次卻成了她拒絕他。
許詩華有點惱。
陸合歡肩頭微微抽動,期待他能安慰她一下,卻只聽他鼻子裡輕哼一聲,也轉過身去背對她睡了。
黑暗中許詩華睜著眼,心裡想著:矯情什麼?又不是我求著你嫁過來的,裝什麼千金大小姐?
等他安慰?配麼?
陸家卻在對孩子們進行深化安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