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想看。」徐路州戴好了手套,和她對視。
安萊有了微妙的被審問的感覺,她懶洋洋地靠在牆上,插科打諢,「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要是你知道世界上有個長得和你很像的人,你難道不好奇嗎?而且她和我一個姓唉!這說明了什麼?說不定我們有血緣關係呢!說不定是同一個父親,我爸那個爛人,誰知道他做過什麼垃圾事!」
「我不確定你們有沒有血緣關係。」徐路州拿起手機,在上面按了幾下,屏幕上的冷光灑在他臉上,「但在檔案上,她和你不是一個父親。姓氏的原因是她父親也姓安。」
「聽起來我們關係不是很大?那為什麼問我這些。」安萊縮了縮頭,依舊斜靠在牆上,這個姿勢省力,而且懶散,讓她的目光可以肆意的落在對方臉上,光明正大的打量徐路州那張冷淡但好看的臉。
徐路州不動如山,任她打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極具爆發力的肌肉被包裹在一身裁剪合體的衣服之下,再加上撩起的頭髮,殺傷力減弱,禁慾感增強。
他在手機上打完了字,握在手中,用另一隻手從胸口的暗袋裡抽出一張身份證。
那張身份證被塑料膜包裹著,整體偏舊,甚至看起來還沒有那層透明的塑料外殼昂貴,裡面是下城區特有的證件模板。
他握在手中,遞給安萊,「你認識她嗎。」
安萊接著身份證,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照片上的人有些模糊和失真,直發飄飄,面容青澀,看著鏡頭的眼神微有茫然,「不認識。」
「確實和我有點像。」
她將那張身份證翻來覆去,很想把它折斷、焚毀,或者帶走,「但也……不太像?如果她爸也姓安,可能和我爸有點血緣關係吧,兄弟什麼的也說不定。」
「你的父親沒有兄弟。」徐路州說。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安萊心頭一緊,不動聲色,玩笑地擺弄身份證,「但電視劇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兄弟從小被分開,從此過上天差別的人生。這個女生犯了罪嗎?幹嘛要特地問我,問我又有什麼都不告訴我。」
徐路州伸出手,「希望你注意你今後的言行,光憑你今天的行為,我就能把你定罪。如果你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我也絕不會手軟,我希望你少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是跟著你而已。」安萊瞪大了眼睛,握緊身份證的一角,心亂如麻,下意識地不想讓他拿走,「我什麼都沒做,你莫名其妙地就懷疑我,我還覺得冤枉呢,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還單身,不行嗎?」
「剛才,在宋朝瑞旁邊,包括他四個男生,或多或少都在看你,他們都不是默默暗戀的類型。」
徐路州將身份證抽走,夾在兩指之間,「就像我說的,玩火者終將自焚……自重。這位身份證的主人和我們牢里的一個罪犯牽扯上了,和你無關。」
他抽走了身份證,轉身就要離開,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還在安萊耳中嗡嗡作響。
罪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