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間扯到了傷口,表情頓時變得難受,泫然欲泣眼淚汪汪地看了他一會,才若無其事地開口,「宋會長,你就這麼來了,今天的生日派對怎麼辦。如果草草結束的話,小姜他們應該會非常失望的,而且現在又下雨了。」
「派對還沒結束,我等會還要回去。」幸好宋朝瑞仿佛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罕見地也沒甩面子,雖然不知道安萊為什麼這副表現,但他出乎意料的配合,答話,「至於下雨,這個也影響不大,學生會做了五套預案,有在這種情況下的應對措施。」
「這樣啊。」安萊努力不讓自己的態度顯得浮誇,稍稍拖延了一下時間,「那就好,我還怕今天辦不成草草結束了。」
「不會。」宋朝瑞的口吻篤定。
霍明昊拿著那堆單子,靜靜地看著兩人一唱一和,表情絲毫未變,甚至極輕微地笑了一下,客氣問宋朝瑞,「你家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還好。」即使面對霍明昊有若實質性的目光,和他沉甸甸的氣場,宋朝瑞的表情都沒有變動一下。
他銀邊眼睛下的眉眼冷淡疏離,口吻禮貌,「一些不該留的人,已經解決掉了。」
「後生可畏。」霍明昊說,「本來我不該過問這件事的,但既然家裡的小孩牽扯到了,所以忍不住提了一句。」
安萊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對話,聯繫現實和原著內容,不太確定那個被牽扯到的人,是不是她自己,那件事指的是否是東景明被綁架的事件。
兩人沒有多談的打算,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她越聽越能確定——這是原著里沒有的內容,東景明被綁架,並不只是一群人仇家心血來潮、運氣爆棚,一拍腦袋就實現的計劃。
相反它牽涉到了宋家,說不定還有其它什麼人,這可以解釋為什麼綁架實現得那麼輕易,也能讓人理解書里東景明後期和宋朝瑞反目的結局。
——面對一個害的自己終身殘疾的罪魁禍首家族一員。
已經瘋魔、扭曲的東景明,當然會傾力報復,毫不手軟。
安萊回過神後,寥寥幾句寒暄已經走到了末尾。窗外的雨更大了,滴滴答答,模糊成重複的白噪音,風呼啦啦地刮。
宋朝瑞冷著一張臉,東拉西扯地替她找話題,留在病房裡。
霍明昊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打算,十分配合地聊了一會兒,分針上前右轉一格,他才看了一眼金屬制的腕錶道,「……時間有點晚了,我該把人帶回去了。」
「……方便給我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嗎?」他客氣地說。
話已經說到了這裡,再不離開就顯得奇怪了。宋朝瑞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安萊,微微躑躅,終究還是留下一句,「再聯繫。」
便不顧她可憐巴巴的眼神,轉身離開。
等他離開,安萊立刻一抹臉,動作小心地用手背蹭了蹭額頭,放下手時,臉上的表情變得熱情起來,「霍大哥。」
「感覺怎麼樣。」霍明昊已經看完了手裡那堆嚴格意義上來講、屬於安茜的病例,英俊沉穩的臉上帶了一分關心,「……難不難受?」
「有點。」安萊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謹慎回答,可憐巴巴地睜著眼睛看他,「真的有點難受。」